小提琴专业的人私下里叫他变态杀手。
因为我们把拉小提琴叫杀鸡。
3月中,暖气刚停,倒春寒,教室里冷得象冰窖。
应该5点钟结束的演奏课拖延到7点,“变态杀手”
还在喋喋不休的用英文讲述着如何把32个快节奏的16分音符一弓拉完。
我摆弄着新买的好易通,偶尔查几个单词。
饥寒交迫的境况,估计和卖火柴的小女孩有一拼。
眼角扫向右手边的卓越,他正用铅笔在乐谱的空白处勾勒着一把小提琴。
我一把抢过来,三下两下把小提琴改成一个细腰丰臀的抽象派裸女。
卓越看了一眼我的杰作,皱着眉拿走我桌上的电子辞典。
“这个键怎么按不动?”
他指着发音键问我。
我忽略了他脸上诡异的笑。
“不可能!”
我食指一动,电子辞典发出标准的伦敦音:“Shit!”
“变态杀手”
噤声了数秒,大声质问是谁。
我想起身,卓越按住我的肩站了起来。
教室里死一般寂静。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沉默之后的“变态杀手”
以平时数倍的语速和音量开始对卓越进行声讨。
他口中那些英文我大部分都听不懂,却捕捉到最关键的一个词Out!
卓越Out了,表情好像很沉痛。
“变态杀手”
也有些心灰意懒,半小时之后宣布下课。
这时,我收到卓越的手机短信:东直门小木屋的水煮鱼不见不散。
那年北京流行川菜,小木屋的水煮鱼生意特别火,每次去都要派号坐在外面等。
那是我第一次进门就有座位,坐下就有鱼吃。
在又冷又饿的时候,和最好的哥们儿聊着天,吃着热气腾腾、香辣无比的美食,真乃人生一大乐事。
透过水煮鱼锅子上的白色雾气,我看着卓越浓黑的眉和闪亮的眼,心里漾满快乐和满足。
那时候,我的女友是个娇小可爱型的美女,撒娇、发嗲、黏人,各项功夫全能。
我知道,很多男人都吃这一套。
可我却不胜其烦。
大概我没有哄女孩子的耐心。
与约会相比,我似乎更乐于享受和卓越在一起时的随意和自在。
曾一度认为女朋友可有可无。
两个月之后,和她分手。
卓越说我无理取闹。
我不否认,但也不想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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