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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要这样找,必然得细细访察,家门合适的,孩子未必合适,也需要缘分促成。
严谦实在年纪不小,再拖下去,女孩儿家又难免挑剔。
王令婉这个姑娘倒确实比一般的姑娘合适,她和严谦又言谈相投,若为着娶一贤妻也未为不可。
范氏思前想后,又听了严仁宽一番劝慰,还是难下决心,又把明姜找了来,细细问了那天王令婉说了什么话。
听完反复琢磨,最后叫了严谦来:“我和你父亲正想给你定亲,你不是小孩子,也不用做那手足无措状,跟娘说说,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
严谦没想到母亲会问他这个,欲待要说不娶妻吧,又怕伤了母亲的心,只得说道:“儿子都听母亲的,只要母亲喜欢就好。”
“这是什么话?你娶了妻子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总得是你中意了才好。
跟娘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是娇憨活泼的,还是温柔腼腆的,还是有见识的?是想有一个能倚仗的岳家,还是说只要家风清白就行?”
严谦被母亲的一番话绕晕了,他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句:“但凭母亲做主,只要母亲喜欢的,儿子就喜欢。”
范氏只得无力的打发了他出去,严仁宽看她如此纠结,就说:“你要是真的不喜欢,那也不用勉强,咱们再慢慢寻访就是,不然娶回了家来,你也不高兴,孩子们自然也高兴不起来。”
“不如写信进京,请爹娘定夺吧!”
范氏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想起婆婆见识多,不如把这事详细告诉了婆婆,让婆婆给自己拿个主意。
严仁宽就也听了妻子的话,将这事前因后果详细写了,寄信给京中的父母。
严景安的回信很简洁,说只要是家风清白的好姑娘就行,又说严谦和严诚的婚事只凭他们夫妇做主,但将来明姜的婚事,切记要先跟自己商量。
严仁宽夫妇看完了信面面相觑,范氏无奈一笑:“那就这样吧,明日我请了刘典史的太太来,请她去王太太那探探口风。”
因为上次蓝太太闲谈的那些话,倒不好再让她去。
刘太太去了王家一说,王太太自然是欣喜莫名,只是因为她一向依靠女儿,习惯了凡事问女儿意见,就没立时应下,只说要和女儿商议,过后再给回音,就送了刘太太出去。
她本以为一说此事,女儿必是面含娇羞的应了。
哪知王令婉一脸惊讶,接着频频摇头:“不好不好,他们家的门第我们如何攀得上?”
王太太着急了:“你这孩子,如何妄自菲薄?这是他们家主动上门来求的,你还怕什么?再说若论嫁妆,咱们家又比谁家差来?”
“娘,你怎不细想想,为何他们家主动上门来求我?我比旁人有什么特别的好处不成?还有一点,他们家是做官的,一任三年,三年后还不知去哪里,你舍得我走?”
王令婉拉着母亲坐下耐心劝道。
王太太听女儿说了这话,也觉有些疑惑:“他们家大哥儿我们是早就见过的,人生的好,又知礼,并没什么不好的啊?你少哄我,定是你又妄自菲薄了!
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到谁家都是一样,也没有常顾着娘家的!
我有你弟弟,不用你管!”
王令婉却不放心:“我若是嫁到左近,家里有什么事都能搭把手,您也能看着我,两下里都安心。
可是若是跟着婆家走了,弟弟年纪还小,我如何能放心家里?娘,您真舍得我么?”
王太太有些心酸:“我虽舍不得,可更不能耽误你的前程。
婉儿,严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咱们都清楚,他们既要上门求娶,将来就不会亏待你。
你为这个家做的事情已然够多了,娘如何还能让你再耽误了婚姻。”
说完再不听王令婉的话,叫了身边亲信的妈妈,让她去刘家回信,应允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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