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怎么说?”
“没有消息。
近日皇上为七皇子选妃,想是耽搁着,人不在长淮苑中。”
“备辇,本宫亲自去长淮苑接人。”
她刚走出两步,又回身看向跪在雨中的孟文椒,“你一起来。
还未让你见过七哥,借此机会见上一见。”
次雀快步跑去通知备辇。
骤雨凶雷不停,各宫各院忙着避雨避雷,海晏河清殿中却出一队人马,冒着风雨匆匆前往九州山河馆。
刚行两步,一众宫人便已浑身湿透,皆不敢有怨言,稳着步子向前行去。
下了辇便无四壁遮雨。
风雨太大,一柄伞难遮雨势,便由几人齐齐撑伞,拥在赵令僖左右,护着她一路行向长淮苑中,以免雨水打湿她的衣衫。
长淮苑宫人正冒雨摘去门前灯笼,见她气势汹汹走来,一人从木梯上滚下,慌里慌张跪倒问安,又道:“公主,主子早些时候去了钦安殿,如今还没回来。”
“派人将他叫回来。”
她跨过门槛直入正厅落座,“将张湍带到这儿来,本宫要看一看,他的伤养好了没有。”
宫人一听,便知她是来兴师问罪,忙派一人去请赵令彻,又遣人去看张湍的情况,另有几人奉茶的奉茶,擦地的擦地。
“公主冒这样大的雨来,先吃盏姜汤驱驱寒吧。”
大雨天,各宫各院灶火上都温着姜汤。
她不喜姜汤,便随口道:“外边站着的是你们未来的主子,将人请进来,这姜汤给她喝吧。”
宫人听闻连忙去请孟文椒,孟文椒进入厅中便在一旁跪下,并不理睬奉上前的姜汤,只静静等候发落。
第20章
暴雨砸落,使得伞面倾斜,无数珠串坠下,触地而碎。
天鼓雷鸣,似为雨碎之音,绵绵不绝。
池镜台持伞奔回长淮苑中,衣摆、后背尽湿,立在檐下急匆匆收了伞,递给一旁宫人后,步入正厅。
“问公主安。
不知公主尊驾至此,雨湿衣衫未整,是微臣失礼,请公主恕罪。”
池镜台踩下一路水渍,在赵令僖身前躬身长礼。
赵令僖抬眼看去,眼中怒意更上一层。
竟忘了他。
与张湍同居长淮苑竟敢不通禀于她。
曾以为是懂事知趣之人,今日看来,亦是个阳奉阴违的小人。
“押去内狱,赏廷杖五十,打完丢出宫去。”
她轻描淡写发落了池镜台,内侍领命即上前封住其口,以免其喳喳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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