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
赵令僖被他惊得站起身,见他盯着蝗虫不语,又坐回床边,无奈道:“七哥怎么盯着一只飞蝗看得这么出神?”
赵令彻回过神来道:“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蝗虫,难免有些惊讶。”
“抓这一只可花了不少功夫。”
赵令僖努着嘴将琉璃瓶向赵令彻怀里一推,“送给七哥了,回头我再去抓两只来。”
“燕脂,收起来送回长淮苑去。”
赵令彻没有推让,“说罢,想拿这只飞蝗同我换什么东西?”
“听说你那儿有池春阁的《金碧图》?”
“看来却愁当真是移情字画了,竟连池大家的《金碧图》都知道。”
赵令彻无奈,莫说她借故拿东西与他换,即便张口来要,他也得给。
赵令僖摆摆手道:“我不知道这些,是池镜台想要。”
“今科探花郎?”
赵令彻的目光在角落里的张湍身上一扫而过,“何时结识的?”
“这回出宫游湖,陆亭带他一起来,便认识了。”
赵令僖兴冲冲道,“待会儿我去找父皇说说,让他也住进宫里来。
他懂字画,就让他去长淮苑住,也好和七哥你切磋切磋,是不是?”
池镜台与张湍为同榜进士,又同列一甲,二人不仅相识,私下也有几分交情。
张湍没有料到,池镜台竟主动献媚,攀附这位靖肃公主。
回看往日二人同席论经,张湍只觉自己看错了人。
一股苦涩气息传来,原是药已煎好,次杏端着药碗入室,见到赵令僖在屋中,一个哆嗦,险些将药碗打翻。
燕脂眼疾手快,从她手里接过药碗送到窗前,赵令僖在赵令彻之前伸手接药道:“七哥,我来喂你吃药。”
“却愁好意七哥心领了。”
赵令彻连连摇头,“这药闻着就苦,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这药就不吃了。”
赵令僖嗅了嗅,蹙眉将药碗塞回燕脂手中,附和道:“我也惯不爱吃这药。
既然你已经好了,不妨跟我一起去见父皇,今儿个就将池镜台接入宫里,如何?”
“拗不过你,片刻也不让我歇。”
赵令彻起身下床,嘱咐燕脂将药倒了,先行一步将琉璃瓶带回长淮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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