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怕水吗”
南允手掌撑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反驳。
“右右来了”
流芫眼睛一亮,她从流钰院子里高高的树上跳下来,跑到南柚身边转了两圈,问“才醒来啊”
院子里摆放着三三两两的藤椅,南柚随意抽过来一张,坐下,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了流芫的问题,又喝了口热茶,“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大哥哥醒来最早。”
流芫道“流焜和我差不多时间醒来的,大半个时辰前,我们就来了这里,以为你会在,结果你还没来。”
“我刚到没多久。”
南允摸着鼻梁骨,目光有些躲闪,一想起在船上他让南柚跟着自己的那番话,就觉得很没脸。
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丢人过。
“穆祀呢”
南柚转了一圈,没找到人。
“这里。”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凭空出现在众人的耳朵里,循声望去,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单手一翻,轻轻松松入了院墙。
“人都齐了。”
流芫拍了下手,示意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时间不早了,明日不知道又是谁出来授课,大家尽快把事情说完,回去还能再感悟一会。”
南柚点了下头,目光转向他们,问“十神使第一曲笛音出来的时候,大家到的,都是什么”
这话一出来,就连南允的目光都变得严肃了些。
“来都一样。”
南柚嘴角扯动了下,道“太真实了,十神使也根本没必要给我们编造一个这样的领域空间。”
“是真的。”
穆祀了她一眼,道。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
“我接管天族十之五六的政务,很多事情,就算父君不明说,我也能察觉到。”
他沉吟片刻,“朝中大臣突然的不知进退,父君一反常态的忍让纵容,还有六界院的成建,一切早有端倪。”
大家无声交换了一个眼神。
“难怪把我们聚集到神山。”
良久,流芫瞳孔缩了一下,喃喃道。
教授功法是真,暗中保护也是真。
南柚抿了下唇,手指绕着孚祗腰间的留音玉下的流苏转圈,她想事情的时候眉头皱着,很久都不松开,“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起过。”
南柚不知道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
穆祀倒是摁了摁眉心,回答道“是域外的生灵,邪族,他们生命力十分顽强,能够吞噬一切生机,是一棵树上结下的怨灵。”
南柚惊讶,问“树什么树能结出那种东西。”
那样密密麻麻的一片,不是上百上千,而是百万千万。
“是邪族的至宝,亦是圣物,万万年下来,诞生了属于人的七情六欲,我们这边的人,叫他邪祖。”
穆祀道“所以接下来,另外九位神使也不会手下留情,我们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因为真到了情况最糟的时候,我们也得远赴与异界相接壤的嵊州。”
南柚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心情格外沉重。
每当这个时候,孚祗总是很安静地陪在她身边,不言不语。
正因为时间紧迫,所有她才要自己思考,自己成长。
“孚小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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