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已经成了一堆肉酱。
我掀开竹筐,蹒跚着在那些蠕动的肉体中前行,见到没死的就补上一刀,直到小巷彻底寂静,直到无人呻吟。
然后我举起莫娜的手机,拍下石磊的尸体,在杜松树论坛写下了下一条规则。
这是我要的规则,唯一的规则:“终止专属之人游戏。”
我就这么摇晃着走出了小巷。
我需要去看医生。
小巷外,密密麻麻的人朝我冲过来,通红的眼睛,雪亮的刀。
一刀一刀刺进身体,冰凉的刀刃瞬间滚烫。
我在剧痛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规则不是已经修改了吗?游戏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刀声。
游戏结束了,但屠杀才刚刚开始。
月亮变成红色了。
第四个故事盗运
文朱琨
杨柳的故事得了85分。
随后上台的是李建文,是个身材矮小,长相过于阴柔的青年男子。
他阴阳怪气地说:“盗有很多种,有些人专门盗珠宝,有人专门盗古董,有人专门盗字画……而我这故事是一个盗运气的故事,运气也能盗吗?且听我慢慢道来……”
一
当仲夏的夜风从头顶装有拇指粗细栏杆的巴掌大小窗口徐徐飘入时,清冷的月光正铺满三尺见方的囚室,透过栏杆刚好可以看到月亮残缺的容颜。
东雷倚着墙角,靠在已经被体温焐热的墙壁上,绝望地等待着天亮那决定命运的时刻。
昨天他还是个大学生,今天却沦落成了阶下囚。
感叹造化弄人时东雷又想起了那个神秘的传说,难道运气真的可以被偷走吗?他不禁打个寒战,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何丽丽楚楚可怜的神色,和她家地下室里那个用鲜血浸泡着太岁的半个骷髅头骨。
就是传说中镇着盗运符可以窃走别人运气的“太岁血蛊”
!
它是真的吗?
一切都是从上周找家教开始的……
今年夏天,由于接二连三地下雨,塞北市的天气格外凉爽,甚至给人一种雨季犹存的感觉。
被几场大雨困在校园而耽误回家的东雷,准备找个短期工干上几个月,而不回南方的老家。
听过电话里妈妈和老姐不厌其烦的轮番唠叨后,他决定这次耳根子硬一回,无论如何都要去那个贴在校园门口电线杆上的地址看看。
否则,以后想起曾经拒绝过每天五百元的家教,绝对要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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