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一脱,束胸暴露,过分发达的胸大肌足矣毁掉大半生来呕心沥血打拼下的全部家业,俱烟消云散,付之东流。
“阿朝,你帮我把这家伙按实了,受了伤还不安分,满嘴油腔滑调,嬉皮笑脸,不着四六,跟个聒噪成精的棒槌似的。”
左挡右躲,拿着绷带怎么都没法下手,展昭眉心拧成深深的川字形,逐渐暴躁。
“是。”
王朝两只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稳稳地,重若泰山。
我慌了。
心下一狠,突然发难,肘击朝后方砸去。
然而基层捕头,怎么可能是武举出身五品校尉的对手。
直接被截住了手腕反擒拿。
“你怎么回事”
王朝脸色很难看,威严地厉喝。
“脑子被秃驴的铜棍敲傻了伤势这么严重,呼吸都带杂音,上衣都被血浸透了,还他妈想跟我们窝里反”
“卑职没问题!”
我咬着牙坚持犟到底,紧紧地护住衣带。
“就算有问题,也能自己包扎,用不着你们当官的沾染!”
空气一时凝滞了。
清幽至极的松林中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虫鸣。
那边树荫底下,半裸胸膛,精赤着半身胳膊包扎的官兵一片一片,全部停止了动作。
“……”
或明或暗,视线隐晦着,纷纷落了过来。
“你……”
王朝鲜少见到我这般戾气毕露的模样,力道不自觉下卸,松开了桎梏。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脑袋里那种眩晕的不好感觉,隐隐约约又上来了。
有黏腻的血滴顺着发丝下滑,再次流入到了眼睛里。
煎熬。
“……”
“哎呀,两位大人,不必和这厮计较!这厮轴得很!”
杜鹰带着马泽云嘻嘻哈哈绕了过来,一个腿微瘸,一个上身肌肉虬结,裹着暗红的绷带半裸,彪悍豪迈。
“他是俺们战友,这么些年背靠背习惯了,不适应旁人接触。”
鹰子扯了我直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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