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非要你正常的。”
元煜一边哭泣,一边拍着齐谐的背安慰道,“没有人会觉得你是累赘,真的。”
温热的胸膛隔着布料贴上齐谐的皮肤,齐谐甚至能感受到元煜跳动的心脏。
怎么安慰人时自己先开始哭起来了呢?
齐谐有些好笑,拉开两人的距离用手抹去元煜脸上的泪痕。
“你不用这样的。
我走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你有那么多朋友...”
“可我不需要那么多人。”
元煜想,他曾经一直追求自由,想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直到齐谐离开他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一只笼中雀,而齐谐就是他的笼子。
笼子没了,他获得了向往的自由,才发现自由原来没有那么可贵,笼子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齐谐,我们好好的行不行?”
元煜看着齐谐,“我可以不要那些朋友,等你好了我们结婚怎么样?”
“......”
齐谐罕见地沉默了,半响,他松开元煜的手:“你没有必要为了可怜我做到这样的,你放心,我不自杀就是了。”
“我没有在可怜你。”
元煜说,“齐谐,我是认真的。”
可是齐谐不相信。
他知道元煜只是想要安抚他的情绪罢了,可如果元煜想让他活着,他可以为了元煜再坚持坚持,元煜没有必要和他开这种玩笑的。
接下来的几天元煜一直在提这件事,反倒是齐谐开始躲着元煜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没几天,元煜和齐谐说自己要离开一段日子,让齐谐暂时现在医院里住着,一定要好好等他回来。
齐谐猜想元煜是想要放弃他了,等他回来不过是个说辞,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齐谐想他可能再也不会见到元煜了。
但是即使如此,当元煜亲吻他的脸颊和他告别时,他还是愿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努力地为了元煜多坚持那么几天。
后来的日子都很无趣。
元煜请了一个护工照顾齐谐的一日三餐,齐谐的伤口早就在躺了一个月左右好得彻底,只是没有人和他提过出院的事。
又过了将近小半个月,当翠绿的树叶开始逐渐泛黄掉落时,元煜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他比当初来看齐谐时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元煜的脸上还有点伤,微微泛紫,走起路来像是拐了腿一样。
齐谐没问元煜去干了什么,只是看着元煜收拾好他的行李,乖乖跟在元煜身后办了出院手续。
车子朝着熟悉不过的方向行驶,齐谐想元煜大概是又要把他放在身边观察一段时间。
其实这只不过是无用功,齐谐知道自己不可能会被治好的,可他还是在为能多看元煜一会儿感到庆幸。
两人之间的沉默一直持续到进屋。
元煜将齐谐的行李放在地上,转头锁上了卧室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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