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太傅的马车停在了小院前。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白君瑜又来了。
祁襄也顾不上惊讶,出大门跪行大礼,头重重地碰于石砖上,口称“太傅”
。
太傅赶紧将他扶起来,与祁襄离开那年相比,太傅又生出了许多白,但看着精神矍铄,面有红光,激动又克制地拍着祁襄的手,“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祁襄扶住太傅,“劳太傅惦念,学生有愧。”
“你父亲的事本就与你无关,有何可愧?你若愿意,以后继续跟着我读书便是,趁我还能教得动,多教你一些,你们这一门,只有你能踏实跟着我学,他们啊,就是来应付的。”
太傅说的“他们”
,是指与祁襄一起读者的贤珵等几人。
祁襄没有接话,只恭敬地将太傅扶进厅内。
贤珵和白君瑜跟在后面,贤珵问“你怎么又过来了?”
白君瑜看了看在前面说话的两人,道“我母亲知道闻景回来了,叫人做了些饭菜让我送过来,说这里也没个照顾的人,闻景刚到怕是吃不好饭。
我就顺路去接太傅,说一下闻景的情况,以免太傅没个准备,再惊着。”
“还是你想的周全。”
贤珵笑说,眼睛也不禁瞟向祁襄,不知道祁襄听到这话会不会高兴。
“既然来了,晚上就留下来一起吃吧,当是给闻景接风。”
贤珵说“闻景身份敏感,不好去酒楼大肆庆祝,就咱们陪着吃顿饭,也是份心意。”
“好。”
白君瑜应下了。
贤珵欣笑,觉得白君瑜这几年也是越活越有人情味了。
今天值得高兴,没人说扫兴的话,也不提朝堂之事,太傅喝多了些,贤珵扶着他离开时,已经打晃了。
“今日多谢。”
大概是一路上日日能见白君瑜的缘故,祁襄的思念找到了落处,装淡定也越纯熟,而心中的悸动只有他自己明白。
白君瑜坐在桌边等潘管家把盘子洗净收拾好,他才好回家禀明父母,“不必客气。
你我父亲做过同窗,你我也是同窗,就算对你的本性不够了解,也知道你在家中的处境。
既然事情与你无关,我也没有避嫌之理。”
没想到五年后,他们的交谈居然如此顺畅熟稔,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想到五年前的种种,祁襄一咬牙,问“你,可成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祁襄字闻景
白君瑜字兮择
贤珵字尔勉
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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