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相信仅凭汪令笙一人就能让秦汐服毒自尽。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在想,万一呢?万一,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要秦汐去死,要秦家覆灭呢?
而他,是他的儿子。
如果真的到了那样一天,她知道自己会怎么选,而他也只能选与自己背道而驰的那条路。
既然如此,不如从来都不曾开始过。
他看着沈清晏,她没有闪躲,没有后退,这些话,似乎都是真的。
萧恕忽然松开她,将那枚玉章复摆回她的手中。
“我说了,我没有随便。
你再想想,我等你,但也请你,再好好想想。”
言罢,他也不再多加停留,打开后窗便跳走了。
沈清晏仔细看着手里那枚玉章,看着上头自己的名字,素手忽然将它紧紧攥住,用力到骨节泛白。
她看着窗外萧恕离开的方向,轻声叹息:“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萧恕才刚翻过墙头,底下守着的风逐就迎了上去。
“我的殿下哟,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他料想昨夜自己这位殿下定是守了心上人一宿,但这到底传出去不雅啊!
“不过殿下你放心,我今儿一早就着人入宫给你告了假,里里外的察子我也都安排人处理好了。
您放心,您私会沈姑娘,并且在她屋里宿了一夜这事一定……”
风逐边走边说,半晌没有听到萧恕说话,再仔细一瞧,才觉他的衣裳居然都湿了。
“殿下,你这是?”
他不会趁热打铁打过了头,变成趁火打劫了吧?
“殿下,我知道你心悦沈姑娘,但,但你,你也不能急成这样吧?”
这,这下怕明年他就能当爹了。
萧恕没有理会他,只是径直去了风逐的屋子里,顺手拿起矮桌上的酒埕就饮了一口。
风逐瞧着他这模样,心中暗道不好,只得又去取了几埕酒摆过来任他喝。
几埕下肚,风逐才敢开口。
“殿下,沈姑娘是不是生气了?”
风逐料想是萧恕趁火打劫打得太过了,这等事随便换到一个好姑娘身上,那都得生气。
“她不肯嫁我。”
萧恕又灌了一口酒,透明的酒液顺着他的下颌滑落,渗进了衣领布料之中。
风逐想要安慰几句,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词句,只得道:“沈姑娘脸皮薄,殿下不妨再等等?左右她没有想嫁的人,慢慢来就好。”
毕竟你这是把生米都做成熟饭了,你再求娶,多半带点威逼的意思了。
风逐如是想着,心里头盘算了几下,觉着要不要去请一请长宁郡主从中撮合一二。
“她要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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