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刺客无端消失,父皇动怒,指了舅舅与阿衍去办此事。”
沈清晏喃喃道:“看来,那名刺客背后之人权势滔天呐。”
关押犯人处是刑部大牢,又不是寻常人户的后院。
众兵把守之下,却还能生出来暴乱,且让萧恕那头的人察觉不到端倪。
若那人便是策划晟王妃遇刺一事的主谋,只怕不会是晟王了。
若晟王能将事情做得这般隐秘,怕是他早已坐稳东朝之位,而萧恕也早该身死亡故了。
沈清晏的眉头紧紧拧在一处,萧恕抬手抚平了她的眉间,道:“别想了,你现在得先养好身子。”
沈清晏应了声,她将手中汤盏摆回床畔矮桌,忽见萧恕颈下似有红痕,烛火明暗之下,她看得不甚分明。
“殿下受伤了?”
她伸手扯了扯萧恕的衣襟,只觉指腹触及之处,仍有湿意,忙道:“殿下的衣裳怎么都是湿的?”
“想是方才入垂水洞穴时弄湿了。”
萧恕未将她推开,只是笑道:“那不是伤口,是雕青。”
“还有红色的雕青?”
闻言,沈清晏愈加好奇,将头凑得更近了些,方见他颈下至锁骨处,似有几道红色纹路,可断断续续,看不清雕得是何物。
“这是族中标记,主家嫡出血脉为红,主家庶出为青,男子雕以盘龙,女子以为凤。”
沈清晏顿觉好奇。
大稽并不时兴雕青之风,却不想一国至尊,却是私底下以雕青分嫡庶之辈。
“这雕青技艺,代代口口相传。
多是父母辈替子女雕绘,这其中最为紧要的,便是颜料调配之法。”
萧恕将她扶回床榻之上坐定,又道:“这种颜料,遇水则显,水干则无。”
“这般奇妙?”
萧恕点头。
沈清晏便笑道:“那若是殿下族中之人行了婚配之礼,那与之共渡余生之人,是否也要施以雕青?”
“自然。”
萧恕笑道:“只是不雕以龙凤。”
沈清晏好奇道:“那是雕以什么图案?”
“梨花。”
他笑如和风,又如日中辉光,将一地寒酥融尽。
沈清晏看着他,却不似明了他的意思,只喃喃道:“红色的梨花?那一眼过去,不就成了红梅了?”
此言既出,满室风光尽退,未待萧恕回答,屋外便传来白鹭絮叨的声音。
“你给我端稳了,闪开,我自己能走过去。”
又闻十一的声音。
“你现在不是走,是跳。”
“我跳都比你快,你给我端稳了,要是汤药洒出来一滴,我就撕了你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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