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是在告诉她,他要钱不要脸,荣国府的颜面他半点不在乎。
横竖贾琏上不得台面,迎春也是个没用的。
而宝玉才十二岁,元春还在宫里苦熬着。
若自己背上贪墨的名头,不论官司打成怎样,宝玉元春的前程便毁了。
王夫人气急又惊急,撕声道:“他正月里抄来的东西呢?不也没归公产吗?”
她可惦记很久了。
何喜家的端端正正跪在地下,奇道:“太太这话从何说起?那些早已归公了。”
“胡扯!”
王夫人站起来一推,案上整套茶具并一个红漆点心匣子叮叮当当碎了一地。
“当没有人知道么?公账才入了不到一千两银子和一些旧衣料物什!”
她恶狠狠盯着何喜家的,“你家私吞的只怕也比这多些。”
何喜家的叩头道:“太太,奴婢等冤枉。
奴婢当家的确实得了些赏钱,可全是多日后我们老爷论功行赏时得的。
当时不曾藏一个铜钱!”
这是实话。
贾赦说过,水至清则无鱼,那他就不养鱼。
缺钱花他给,但绝不许私拿。
“当日得的全归了公账了,只有那么多。
许是早被那些没心肝的赌博吃酒挥霍殆尽,许是被他们藏回老家或者亲戚家了,偏卖了他们也不抵数。
我们得的赏钱可都是的老爷私房呢!”
一面说,何喜家的一面在心中慨叹老爷的无耻。
王夫人脸都气紫了,指着她硬生生挤不出一个字。
“我们老爷说了,二老爷二太太有任何疑虑也只管收集了证据去衙门告他。
衙门就是做这个使的。”
王夫人哑然。
别说她没证据,便是有证据也不能去衙门告状去。
告什么?告她大伯子贪墨了从奴才家抄家抄来的财物?共计多少?那些奴才为何能贪墨那么多?大伯子告二婶子、二婶子告大伯子,贾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若要这名声,那大笔钱财就让贾赦独吞了,还得把自己吃进嘴里的吐出来。
若真去打官司,名声没了不算,钱也不知道最终有没有。
王夫人眼前一黑,“哇”
的吐出一口心头血来。
何喜家的忙帮着服侍她上床躺着,被金钏儿一推,好悬跌倒。
所幸她素来身体强壮,下盘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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