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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秦展月反应过来,嘴巴大张,抓住一条腿照准了咬,咬完就跑。
跑到一半,她开始害怕,眼泪往腮边吊,边哭边往自家的铺子里跑,路上遇到熟人打招呼,问她为何流泪。
伤心得泣不成声的颜喜悦,还是礼貌回了话:“没有什么事儿,只是鞋子脏了,呜呜呜。”
以上便是颜喜悦咬秦展月的原因,若是让颜九儒知道了,定会口吐粗语,抱着颜喜悦去咬脖颈。
......
清晨亮起微光后便飘了一场大雪,至午时才渐停,天气不晴朗,怕晚些时候大雪再飘起,今日下课早,颜喜悦先一步出了李家大院,闲来无事,在柳树下看三个孩童蹲在地上玩丢石子。
颜喜悦自己也是个孩童,不过身子虚弱的她可不敢用手去触碰雪地,她揣着手,缩着脖颈,格外将息自己的身子。
不知在雪地里站了多久,站到颜喜悦的腮颊都要被寒风吹得僵硬了,颜九儒才拿着一把伞出来。
颜九儒在门首顿足,眼睛往两边扫视一圈后才发现柳树下那一抹淡黄色的小身影,重睫分辨一下五官,确定是自己要找的人,才开口叫道:“小喜悦,该回家了。”
“来了。”
听见颜九儒的声音,颜喜悦站起身来,活络好僵冷的双脚,才慢吞吞地跑向颜九儒那头。
雪地松软,颜喜悦褰着裙,每踩一脚,雪地上就多了一个深坑,那雪几乎没过她的小腿肚了,腿上虽然穿着厚实的膝裤,但雪的冰凉还是让她的牙齿在唇内捉对儿厮打。
颜九儒见小姑娘行为笨拙,吃力地迈着腿,胸前绑着的红结都松开了些,而人好似在下一刻就要倒进那雪里头了,担忧她会因此感寒而卧病在床,一个箭步跑过去将人抱起来:“喜悦帮爹爹拿伞,今日的积雪松软,爹爹抱你回家吧。”
他一边拍落颜喜悦鞋子和裙子上的积雪,一边往前走。
“好。”
颜喜悦手里紧紧地攥着伞柄,生怕这把伞在自己的手里遗失。
地上的积雪有些深,颜九儒踩上去后留下的脚印深可辨出鞋纹,也不知道娘子今日有没有穿上暖和的膝裤。
往前走的档儿,颜九儒担心起娘子武宋,心里装着事儿,走路便愈发缓慢,且他姿势怪异,走路时总在无声打拍子:左脚右手,左手右脚。
不过打了拍子也没有用,走到后面后还是会同手同脚,但现在手里抱着颜喜悦,同手同脚也看不出来。
颜喜悦抱着一把伞,眼角一溜,时不时偷觑颜九儒一眼,一个温文尔雅的教书的夫子,不应该会做那种有辱斯文的事儿啊,或许她昨日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吧。
一定是她眼花看错了。
颜喜悦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爹爹脸上有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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