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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上带有徽章纹路的金属纽扣刮擦过肌肤,带起难言的颤栗。
两只手被束缚得太久,一阵酥麻刺痒泛起,他在他的面庞下微微的挣扎。
李景麟按一下床侧的按钮,铜环松开,两只手臂垂落下来,他将它们搭上自己的肩膀,“闰成,闰成……”
他想说不要离开我,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乞求从来不是他李景麟的风格。
第49章
一场极致的情事过后,曾闰成生了一场病。
他从曾闰霞去世,就郁结于胸,一路颠簸送她回乡,没有好好休息,吃得也很少。
刚回金城就面对李景麟的怒火和需索,半夜里发起了高烧。
李景麟原本搂着他沉沉睡去,被怀里的火炉热醒,伸手一探,曾闰成额上的温度烫得惊人,一个翻身起来,赶紧摇铃叫人。
家庭医生半夜匆匆而来,仔细的听诊检查了,他是中西结合的圣手,切了脉息,又掰开眼睛、唇舌看了看:“应该是累到了,又着了点风寒,您别太担心。”
他在李宅服务了十多年,很少看到李景麟有这么紧张的表情。
“输点液,我再开几味中药,静养几天会好的。”
他没有忽略患者身上的痕迹,尽管穿着睡衣,领口手腕都有遮挡不住的印记,温声叮嘱,“千万禁房事,身体虚弱再精气外泄,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景麟点头,示意知道了,让管家送走了家庭医生,亲自照顾了他半宿,看着吊瓶里的液体顺着软管流进他的身体,再看看他的面色,是惨白的底子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眉眼紧闭,睡梦中都微蹙着,他难得露出了一点心虚后怕的表情。
不过李景麟的所谓照顾,仅限于坐在一边看着,Tina拧了冷毛巾来给曾闰成敷在额头,又煮了中药水给他小心的擦拭手心脚心。
Tina是港城人,平时和李景麟交流都是说粤语,乡音总让人觉得亲切,李景麟看她忙上忙下,细致周到,开口与她闲话:“你很喜欢他?”
粤语里喜欢是用中意来表达,倒也没什么暧昧的意思。
“是,”
Tina也不掩饰,“闰成人好好。”
李景麟点点头,“就是不太听话。”
他语气里带着点失落与烦恼。
Tina忍了忍,还是壮起胆子,“闰成刚失去妹妹,老板如果对他好一点,他一定会很感激的。”
她觑着李景麟的脸色补了一句,“他已没有别的亲人了,就只有……您了。”
她跟在李景麟身边多年,又在柏林和曾闰成建立了交情,当然对他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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