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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叹气,揉着眉心道:“我可是打听了花九的户籍在大元首都,真要他叶落归根,那我们不是得直接踏破大元那什么城?”
是啊,他裴家沙骑声名显赫,裴渡而今也是快跟他老子一样的人物了,谁人不识裴家将,若踏入大元领土不出三步恐怕就得被元军追击,用箭射成筛子。
“唉……我又何尝想让你去打仗卖命?”
沈遇愁眉不展,吹熄了小方桌上的蜡烛。
“再议吧,歇了。”
视线一黑,他被裴渡翻身压住,沉默而又缠绵的吻掠夺了沈遇,他闭上眼,任由裴渡扯下腰带,褪去外袍,带着薄汗温热的指尖在自己腹上抚摸探索。
外头蝉鸣阵阵。
沈遇弱声:“太勤了不好。”
裴渡轻咬着他的耳垂,压得紧密,贴得牢实。
毫不羞,嗓音低沉对他撩着骚:“不勤,哪里勤了?三五日才一次,我觉着咱们一点也不勤。”
地上圣
“泽南,孕书香文豪,诞曲艺大家。
骨子里都是文人骚客,倒是不负历来的盛名。”
指尖划过青湿墙砖,沈遇擦抹着指尖的青苔,说:“这一路走来,只见诸家论史,进可儒,退则道,嘴皮子上刀光剑影,脑子倒是都清澈明亮,竟没能像禾东那边打起来呢。”
裴渡见他小动作,也伸去搓拭给他擦手,也讨论:“史家不幸诗家兴啊。
沈宴清,你只能当个忧国忧民的诗人了。”
这是故地重游重复他们上次的话题呢。
沈遇当即收了手,瘪嘴白他一眼,解释:“李杜诗篇万口传,诗仙和诗圣都是诗坛巨星,知道我为何喜欢李白而不是杜甫吗?不是为着前者一生洒脱而后者半生飘零。
一个是超脱的天上仙,一个是入世的地上圣。”
裴渡了然,哦了声道:“圣人可比神仙难当,是吧?”
“正解。”
沈遇弹了他个脑瓜蹦,继续道:“我么,不奉圣贤,也从来不当君子。
我大抵是个自私的人,忧国忧民一句用在我身上折煞了这个词。”
“啊呀,我向来就喜欢你这份坦诚。”
裴渡揉着额,笑了笑。
他二人穿出这条小巷,转绕行至看到了波光粼粼的偃江。
却见江面上,有不下数艘披着大红帷帐的喜船,上边人皆身穿大红婚服,吹拉弹唱。
随着船摆驶出,前来围观的人愈来愈多,几乎密密麻麻地快围了整个偃江的岸头。
“你瞧,谁家嫁娶的排场这样大?”
沈遇刚想凑去看,被裴渡给拽了回来护在身边,“人多。
当心把你给挤水里去。
你再瞧。”
沈遇踮脚顺着他视线看去,只见红船对岸,又出现一排排披白的丧船,唢吶震耳连天,上边杵着好些个头戴斗笠白脸僵面的人。
“这是红白撞煞了啊。”
有个老朽颤声道:“娘啊!
大凶之兆!
这是老天爷要收人了!”
虽说沈遇历来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但自前些天林问那一出,也是有些心悸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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