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
下官就要被黄莲拙给打死了!
他为了升官竟想直接要了我的命啊!”
徐书白微愕,然而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反手扣住沈遇,眼疾手快把人狠狠往前一推,厉声质问着:“黄莲拙你还不赶快动手!”
什、什么?沈遇不解,一个踉跄后退几步,也来不及他消化那句话,黄莲拙已经追来,又是那块石头往他天灵盖上狠狠一砸。
二次重伤,沈遇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日他娘老子的。”
徐书白唾了口,难掩厌恶,劈头盖脸地就冲黄莲拙骂去:“我说你是不是个猪脑子,竟然敢在巡抚衙门里动手?还他娘的是单枪匹马,真把自己当武林高手了?若不是正好撞上了我,我看你就等着去隔壁凑合过下半辈子吧。”
隔壁就是监牢。
黄莲拙擦汗,也是从后怕之中缓过神来,他顿时挤出个笑露出一口黄牙来赔罪道:“是是是,劳烦徐老爷了,是下官鲁莽了。
但我这实在也是没办法,县衙里地方小,整天都是人进人出的,我也是实在找不着动手的地方,这不方才才逮到个沈知县落单的时候嘛。”
“要办,事情就办妥。”
徐书白捂着鼻子,扫了地上的沈遇一眼,“既你都一个人动手了,那就别再招呼别人帮忙,这事牵连的人越少越好,往上爬的时候尤其要保证梯子干净,明白吗?”
黄莲拙一听,重重地点头,杀人的惶恐与忐忑,已经被徐书白一番话给洗涤了,即将升官的荣幸与兴奋充斥着他的内心。
于是他连拖带拽地把沈遇带走了。
………
储司三个仓门前,满天飞絮,鹅毛大雪,披重甲携兵器的沙骑铁骑俱在,排列整齐,以队列交接手中粮袋,每人按部就班,在萧晚意和裴渡的带领下,自成一派肃穆威严之感。
裴渡挪了张藤椅,二郎腿架在方形小案桌上,一直眺望着来时方向,没等来想见的那个人。
直到阵阵清亮的马蹄响起,那模糊的白影若隐若现,他猛的站了起来。
来人很快到了,却不是他。
何必昌柳敬诚徐书白在后。
宋润止下马,对这位久仰大名的裴家四少拱手作揖,说:“新任伻城知县,宋墨卿,拜会裴公子,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气度不凡。”
“嗯。”
裴渡又坐了回去,玩起了手里的却崖,这人骨子里的轻狂桀骜驯傲再次扑面而来。
宋润止心情恶了恶。
何柳徐其后赶到,纷纷下马,在随士上前替他们接马的间隙,裴渡还是没找着那个人,于是不耐烦问道:“沈知县呢?”
有个长随回答说:“没瞧见呢,议会的时候还在,后面像是出恭去了,许是还没来吧。”
徐书白脸色一僵,快步上来,对裴渡笑了笑,“操劳四公子了,前线的战事多亏了有你们。
放心吧,贪官污吏,我们已经整治了,陈御才和袁诚已经人头落地,衙门上下这次打包票将士们这回不会再饿肚子。”
“云庭的县丞也没来吗?”
裴渡不依不饶。
何必昌不解他深意,还以为这坏东西又在找茬发难,也是不善:“四公子,粮来了不就好了么,当务之急是把军需给供应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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