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趴在两条长凳上裸着上身的裴渡看见了他,捂了捂脸。
……丢人丢到他面前去了,干脆把我打死得了。
沈遇用袖子掩着嘴角退了出去。
良久,直到最后一声热闹落下,陆陆续续看热闹的兵哄散。
沈遇眉毛扬起,佯装揣着袖子发呆,对披着袍子小跑过来的裴渡熟视无睹。
裴渡刚欲开口,沈遇别他一眼,“别撒娇啊,自个儿造的。”
“好嘛。”
于是裴渡瞪着他把嘴瘪上了。
却见沈遇掏出个小瓷瓶来,他撩开了自个儿营帐的帘子进去了,“过来上药。”
高兴得裴渡嗖地一下进去跳上了塌。
“衣服脱了。”
沈遇背对着他,在脸盆里净了净手,转身坐上了塌侧摸上了某人遍布旧痕的背。
裴渡趴着,歪着脑袋看着他没说话。
“还疼吗?”
沈遇搓热了指尖,点涂抹滑了上去。
肩宽腰细,匀而不壮,是副练武的好身板,他却莫名其妙地心猿意马,开始想这人为什么不胖却这般不怕冷。
“你摸摸我就不疼了。”
开口本性顿时暴露,不说点骚的他就像是跟这日子过不去。
好在沈遇已习惯了他的饶舌,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问:“说正经的,你都跟你爹说什么了?”
“我跟他说我要娶你。”
裴渡眉眼一弯。
于是后背被沈遇重重一拍,伤处痛得他顿时龇牙咧嘴起来。
“没完了是吧。”
沈遇皱眉看他,又道歉般地吹了吹,转而更柔和地揉了上去。
手却被裴渡给攥住,他抬眸看他说得庄重:
“是正经的,沈宴清,我要跟你过一辈子。”
沈遇轻哼笑了,眼波不变,瞧不出喜怒,反捏了捏他的手心,“一辈子还早,我年纪也还小。
咱们用不着说白头到老。”
他这话意并不分明,像极了拖泥带水的吊,不会咬文嚼字的裴渡总觉得心慌,腾地坐直了起来要从他嘴里讨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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