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人生苦短,咱们还是有缘再会吧。”
说罢,他绕过墙角走了。
裴渡拉着沈遇想去追,却见这处是死胡同,而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咳嗽两声,裴渡呛了一下,颇有些惊诧道:“我、我又能说话了。”
沈遇皱眉看去他,却见裴渡白着脸解释说:“这个林问,恐怕不是人,是神仙还是妖精都说不准。
我就在方才,发现他像极了那个哑巴道人,哦也不对,我能笃定,他就是那个神人!”
“神仙?”
沈遇亦惊了惊眉,他再一琢磨,也是觉着细思极恐,颤声道:“他多少岁来着啊?四十,还是快五十?从来没老过,看起来也就才二十出头似的。”
“不知道。
这,所以他这是……”
裴渡又扫视一周,这儿确确实实是个死胡同,而林问也确确实实不见了踪影。
“神仙下凡来给大今朝续命来了?”
沈遇凑近了裴渡,抓牢了他胳膊挨着,当即有些后脊发凉。
“没事没事。”
裴渡搂着沈遇出了去,说:“不提了不提了,咱就当没这件事儿。”
是夜。
他们一行准备行囊要启程去泽南,裴渡说了要带沈遇去找江醉文玩的,这就兑现。
可谁叫他还是没想明白今天的诡事,便捧了碗水来搁桌上用指尖蘸着水写字。
“恩字?”
沈遇看去,手上迭着衣服,“你觉着这字又有何释意?”
“我觉着这个字兴许不是原来的意思。”
裴渡郑重其事。
他先写了因字中间的人,再添上去一横,最后才是上下左右的框。
沈遇瞪大了眼:“一个人,被困住了?”
“下边这个心字,是那道人给我添的。”
裴渡颇为感慨般,其实他心里已有了答案,对沈遇微微一笑:“也不叫被困住了,而是自己从心而动。
——怂啊,底色胆怯。”
沈遇搁了衣服,虔诚地去握上了他的手,说:“我家老四从来不怂,为将若是好胜好战好嗜杀之人,那对朝廷对百姓来说又何尝不是种折磨?我知道你,我明白你。”
“给不了我家宴清奢侈富贵的日子了。”
裴渡将沈遇带过来,又像往常一样将人搂着给他顺头发,问:“那我们该怎么办?李怜这下想必是对你我恨之入骨,若待她真彻底料理了阉党掌权坐稳帝位,只怕头一个征兵讨伐的便是塞北的你我。”
“不,老四。”
沈遇躺得懒懒地看他,说:“知道我当初为何要组建南洋水师吗?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裴四,我说过的,小季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人,他信得过我,自然也会听从你的差遣调配。
怕什么?塞北陇西的兵都在我们手上,她李怜一个空头皇帝拿什么跟我们斗?”
“还有就是,小季对小九的情感很特别,我虽然不知道其中细节,所以在处理小九骨灰这件事上,你我要万万慎重不可忽略了小季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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