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暴露在空气中一分钟都有被冻掉的风险的天气,别栀子硬是靠着连续默念“房租”
在厨房里忙活了一桌子菜。
别栀子问陈涉到哪了的信息,半个小时后才接到回复。
“有酒局,你自己吃。”
别栀子差点没把手上的锅铲掰断。
“什么时候结束?”
“结束不了,喝酒了没人送。”
冰天雪地的喝死你。
指尖冰凉凉的还带着刚刚剃鱼刺的时候扎出来的一点血印子,刺痛到麻木。
别栀子冷笑一声,不知道哪窜来一股无名火。
今天这个饭陈涉是不吃也得吃。
“我做了很多很多。”
希望他能看懂强调语气里的威胁。
“说了没人送。”
陈涉发了个定位过去。
漫不经心的敲了句“怎么,你自告奋勇?”
这句话发完了,屏幕就冻住了。
陈涉看着陷入装死的别栀子,好笑的按灭手机。
“四儿,怎么心不在焉的?”
素白的手上涂着殷红的指甲,轻飘飘的搭在陈涉的手臂上,女人喝了酒,脸上有些红晕的微醺,“有美女约啊?”
“丽丽姐,他你还不知道吗?”
彭老三今天也没吃上老婆包的饺子,喝得舌头都大了,“每年过年孤家寡人一个。”
丽丽姐算是拳馆的半个股东,嫁到大城市里去了,平时很少回来。
要不然也不能一个电话,把快关门了的拳馆都聚齐了。
她有三十好几,包养得好,脸上跟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反而多了股成熟温婉的味道。
“也是。”
丽丽姐笑道,拖着下巴盯着陈涉。
他一点都没变,凸起的眉弓落下一层阴影,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锋利又随性,浓郁的黑落在他身上却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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