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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奴才一见也忙跟着陆陆续续离开,跟在潘管事身边的似乎都在奉承,那模样居然比对待大总管吕管事还要热乎。
“齐姐姐,咱们也走?”
人群后头也围着这么一位,身着夹银丝草叶暗纹枣红色曲裾,带着块绣蝴蝶兰包巾两支银钗的妇人,年岁大概三十多岁,却被周围人唤做姐姐。
齐氏抬着下巴嗤笑道:“回,干嘛不回,人家不想见咱们,咱们就想见她了?”
旁边相熟管大厨房的刘嬷嬷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道:“姐姐可别说了,这可是夫人院子。”
“你们怕,我可不怕,想我老齐家若不是当年落魄了,那也是如今齐家的分支,我也是应该做少奶奶的身份,她算什么?论祖上数不是数臭铜钱的就是泥腿子,难道还想拿捏我不成?”
齐家说这话到底不敢声音太大,旁人要从她手里得月钱到也不在乎给她捧臭脚。
“姐姐说的那可是没错,但人家毕竟是夫人,这走上狗屎运咱们也只能陪着笑,不是么?”
刘嬷嬷偷偷看了眼远处站着的锦鲤,小声道
“行了,看这摸样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以后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至于花名册,多加几个人恐怕她也看不出来。”
齐氏掩着帕子笑了几声也走出了正院,身后一溜儿管事嬷嬷还有针线房的小娘子们,到也不比潘管事气势弱。
等着暖语她们进来撤除了屏风,明月香笑着道:“都走了?”
锦鲤回话道:“都回了,恐怕都还在张望。”
“忍着,我娘家带来的陪房也先别用上,让他们先歇歇,后头总要用上的。”
明月香偷偷挣脱秦蛟的手指,顺了顺自己裙摆上的花纹道。
“那账房那头的账本?”
暖语刚刚可就站在院子里,眼瞅着那帮子将军府的老奴才们满眼的不恭敬,心里可一直憋着气呢。
“外院的账本除了账房,还在潘管事那头有一份,内院则是在齐嬷嬷手里。”
锦鲤接着说道。
这将军府里一把手反而管不上账册,二把手到比一把手更有权力,到是有趣的很。
“潘管事的干爹在宫中膳房里当差,那潘公公就指着潘管事传宗接代,可谷氏这么多年以来只生了个闺女,现在外头都传怕是潘管事要纳妾了。
谷氏为人不懂变通,心眼直平日里若是没有潘管事给她撑腰,根本斗不过齐嬷嬷,据她说她祖上是国都嫡系齐家的分支,后来犯了事儿充了奴,至于真假奴才也不知道,不过她男人到是管着将军府的铺子,家里有些家底。”
别看秦蛟对这些不耐烦问,可锦鲤这么一两年便全摸明白了。
“你知道当初随着将军府赐下的有多少处铺子和庄子么?”
明月香又问道。
宣王不是傻的,就算是个傻的,何公公也不是傻的,封了个大将军若是只是赐座宅子那有什么用,凭借着将军的份例根本养活不了这么一大家子人,所以干脆连带之前那位宗室被抄的铺子一起给了将军府,这样铺子里跑腿的也不用撤换,铺子也能照常营运。
只是这其中就有个问题,这铺子是给了秦蛟,但秦蛟压根没放在心上,随便指了几个人便接着原来的运作,如今两年多过去,明月香要想换人可就牵扯着如今将军府里老人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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