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俊美,简单的黑色越发能衬出他独一无二的幽冷气质。
她心神悸荡着,越发倾心不已。
方才替他整理衣服时,她恍惚想起一件陈年旧事。
那是她跟在他身边的第五年,他已经请旨出京。
那一日,他从战场归来。
跟随的将士们只道他受的是轻伤,然而她却知道他的伤很重。
黑衣不透红,自是看不出他流了多少血,那些血又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当时她恨不得化成一瓶止血的金创药,替他疗伤。
纵然做鬼多年,她始终规矩不忘。
那是她第一次失态,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
她根本不记得何为男女大妨,何为非礼勿视,一路跟他进了营帐。
她看到他屏退众人,自己脱衣清理伤口。
那么深的口子,就在他肌理分明的左腹上。
他上药的样子熟练无比,他腹部的肌肉是那么的紧实。
只是那个伤口,令她心惊。
从往事中回过神来,她心神晃了一下。
他看着瘦,实则张力待发,极为精实。
不知道少年的他,是不是如同几年后的那个他,一样的脱衣有肌肉。
像是鬼使神差般,她的手摸向他的腹。
掌心之下是温热的躯体,不用掀开衣服查看,她也知此时的他身材和几年后差不多。
叶訇看着按在自己腹部的那只纤细的手,那根根手指细到一掰就断。
玉般润白,如水葱般幼嫩。
他身体僵着,胸臆间万马奔腾呼啸狂吼。
梅青晓醒过神来,慌忙将手缩回。
心道阿慎可千万不要多想,要是他知道自己刚才心猿意马,那她真是要羞死了。
她红着脸,不自在地绞着手指。
其实好想再多摸一会儿,什么男女授受不清早被她抛在九霄去外。
若不是世间不容女子太过恣意,她真想彻底不管不顾。
再者又怕吓跑眼前的少年郎,怕他误会自己是生性猛浪的姑娘。
一时间把一双纤纤玉手绞来绞去,好不纠结。
“阿慎,你太瘦了。
以后要记得多吃一点,长壮实一点。”
“好。”
他回着,隐约有些失落。
“太晚了,你歇着吧。”
“嗯。”
她还在绞着手,咬着唇。
说不出来的不舍,只盼着能早点嫁他为妻,好和他日夜长相厮守再不分离。
他高瘦的身体一转过去,她差点羞恼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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