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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烀狩真的投靠了其他魔主,那么魔君回来的那日,也许就是自己那阴暗秘密暴露的时刻。
凌随波暗暗轻叹一声,其实守了这么久的秘密,他也觉得很累,内心深处反而有一种隐隐的期盼,想看看他那高高在上的父亲,和跟随他平叛已久的弑魔军战士们,在获知自己身怀异魂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该来的总有一日会来,或许……事情不会有那么糟。
毕竟知道他身怀异魂的,已经不止一个人,而这些人并没有歧视他,反而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仍然视他为友,当然,他知道中州人和魔族人的观念不一样,他这种状况在魔族人眼里堪称是禁忌中的禁忌,魔人无不谈之色变,何况还有那么多觊觎着魔宫少主位置的魔主在一边虎视眈眈。
姑娘的胳膊肘抵在他腹部捅了一下,“在问你呢?想什么老不回答?”
凌随波回过神来,笑道,“你问我什么?”
“问你这事严不严重?”
苏黛不满道,“都问你好几声了。”
他沉默片刻,缓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严重,总之……迟早的事。”
“迟早的事?”
苏黛转过身,仰视着男人的脸庞,他亦低下头,深深注视着她。
她的手轻轻抚过线条分明的脸庞,试着宽慰他,“既有异心,早一刻暴露出来也是好事。”
他只笑了笑,捉住她的手,将她双臂环在自己腰上,一把抱起她,转身走了两步,将她放在那张兽皮椅上,俯下身热切地吻了上来。
“哎……”
想问的下一句话被堵了回去,偌大深旷的石殿在她眼前摆荡起来,露台下刮上来的风似乎也狂热不堪,风声里有纷乱的呼啸,她分辨不出。
迷迷糊糊中,她被抱进殿内的晶石大床上,放倒在厚厚的绒毯上时,他凝视着她的瞳孔中颜色已变得很浅淡,淬着一种妖异魅人的美,她完全被迷惑,忍不住勾着头,主动去吻他的唇,男人一窒,热情地回吻过来,无数绵密狂野的亲吻撒在她唇心腮畔。
火把上的油脂快要燃尽,熊熊的火光渐渐弱了下来,徐徐的风在露台上荡漾,带来幽幽凉意。
苏黛盖着兽皮毯趴在男人胸膛上,目光落在床头处,那里挂着一个狰狞的狰兽兽头,和猋风的样子很像。
“那是什么?”
她问,凌随波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嗓音哑得让人分辨不清。
“我以前的坐骑,”
他简单地答,“在一次平叛中被叛军割了头。”
苏黛默然,捞过他散乱的一绺长发,在手心里编着玩儿。
“你的部下背叛你,你心里很难受吧?”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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