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琰心里安定,也细细的与她解释:“程琼儿在死前跟我说的是‘双山泪,雁别北,不老松下隐泉水’。”
林黛玉重复的念了一遍,她道:“不老松下隐泉水,这是一个涛字。”
“嗯,”
贾琰点头,“我看了你给我的那本《三随轶事》,上面记载了李双山起义的过程,里面没有带涛字的地名,后来我就试着去找了找那个义女李双山的记载,她被盗匪掳到了一座山上,那个山就叫涛出山。
我查了查,竟然真有这么一座山,就在平安州内。”
“一个李双山喻意银矿的事情,另一个李双山则隐藏着地名。
而双山,不仅仅是名字,也是一个‘出’字。”
“你还记得映葭山上我们遇见的那个老人和小男童吗?他们从胡州到京城,正好要路过平安州,他们拿着的那个灰色石头,可以炼出来银,只不过鲜少有人知道。
其实即使遇不到他们,光凭程琼儿的话,也能推断出地点,遇上了,不过更确定罢了。”
林黛玉想了想,终是有些担心:“既然确定了,何必你再亲自去?”
“我去看一看那里究竟多少山脉多少矿石。”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林黛玉的声音低了下去,“在哪里都是一样,无论如何都守不住,索性就丢开了。”
她心里徘徊半晌,终是道,“你路上小心些吧。”
贾琰想起当年去滁州之前,也是只有她跟他说了一声“路上小心”
,看见她眼里的忧虑,便安慰她道:“钱财动人心,但在钱财没有拿到手之前,我还是安全的,他们不会轻易动我。”
起码不会要我的命,但是最后这句他还是咽了回去。
“那之后呢?又该如何完结?”
贾琰失笑,纵使身在闺阁,纵使她的生活只有诗词,但在这样的事情上,她依旧用她独有的敏感,来指出问题所在,他忍不住抚了一下她的头发,略凑近了她,道:“没有之后,他们永远不会拿到手。”
漆黑的夜里,他的眼里也是暗沉沉的一片,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甚是平缓,可她的心却骤然跳了一下。
由于他的靠近,她吸了吸鼻子,似乎又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她坐起来看了看他的伤处,见无大碍,就又躺下来,自己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一片地方,只道:“你别乱动了。”
贾琰嗯了一声,不想她一直绷着神经,便跟她说起了别的。
“这个时候,你的潇湘馆应该有春笋了吧,我给你做春笋鲈鱼,这次绝不食言。”
“春笋是让你做这个的么?”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林黛玉还是忍不住顶了回去,她想起他曾经拿她的竹子做了食盒,竹篮,还编成了竹丕在上面作画,就有些愤愤,不过愤愤过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她的秀美微拧,略带犹豫道:“要回潇湘馆住吗?”
贾琰这次是真的失笑了,“你觉得我有多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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