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气色不太好,进来歇歇,我给你家娘娘回个信。”
说着,方文渊迈步走进长乐殿,取了笔墨,沉吟片刻,在信笺下方写了几个字:乐意之至。
只见那几个字酣畅洒脱,笔走龙蛇,上面的小篆顿时黯然失色。
方文渊将信笺封好,交给了小秀,小秀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告诉你家娘娘,我用完午膳便到,她有什么话,就好好斟酌斟酌吧。”
作者有话要说:吴贵妃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
鄙视之!
!
余定风颇不赞同地看着她,摇头说:“狗急了跳墙,你不必去。”
“我才不怕她呢,她烧了我的长乐殿,把我珍藏的两幅画弄成了这幅模样,你瞧瞧!”
方文渊一想到自己的画被烧了一半就气得直打哆嗦,这是她的老师张翰之赠给她的,她一直当成宝贝一样收着。
余定风看了一眼,只见桌面上铺着一张残缺的仕女图,下半部分已经烧焦了,底下铺着一张宣纸,想来方文渊想自己自己能把这章图修补完整。
他出神地看了一会,问:“何时也赠我一张你亲手画的画?”
“你想要什么样的?我画个十张八张的给你。”
方文渊慨然说。
余定风沉默了片刻说:“一张足以,就画你最擅长的仕女图吧。”
“你喜欢怎样的女子?有没有心上人?不如叫来我瞧瞧,惟妙惟肖不敢说,几番神似倒是有的,你瞧,那是我画的自画像,怎样?”
方文渊对自己的画技最为得意,嘴里却谦逊地说着。
余定风看着她欲盖弥彰的神情,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翘:“十分神似,就赠我这张吧。”
方文渊喜不自胜,摇头说:“那怎么行,你是我和陛下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好好地斟酌一番,画一张十全十美的仕女图给你。”
余定风看着她,又看了看那副画像,欲言又止。
方文渊却没留意,眼珠一转,悄声问:“定风,你既然是神医,会不会悬丝搭脉?”
余定风一怔,说:“悬丝搭脉乃是古法,容易误诊。”
“误诊?话本里不是写着,神医都只要看人一眼,就能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吗?”
方文渊看起来有些颓然。
“你要我为谁看病?”
余定风愕然。
“就是那吴贵妃啊!”
方文渊恨声说。
“吴贵妃不是太医院已经会诊过了,的确已经有了身孕,你还要我去看什么?”
余定风更纳闷了。
“我看不见得,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把戏,”
方文渊若有所思地说,“今天凌晨,我偷偷回宫的时候经过冷宫,听到她在骂人,还亲自去扇了别人巴掌,一副中气十足的模样。”
余定风沉吟片刻说:“看人有没有身孕,从步伐和神态中倒也可窥见一二。”
方文渊大喜:“太好了,定风,等会你你化成个太监,跟我一起去见识见识一下这个吴贵妃。”
-冷宫位于整个皇宫的西北角,萧可自登基后,后宫虽然偶有争风吃醋,各自的娘家偶有针锋相对之举,但并无大事发生,因此这冷宫也没什么用武之地。
方文渊带着余定风和方屏慢慢地步入了殿门,只见里面树木遮天蔽日,墙角边的杂草丛生,凭添了许多冷清凄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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