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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盛鸣尘不悦地皱起眉头,傅时秋乌黑的小鹿眼盛满无辜,不像装的。
他眼底闪过一丝暴躁,别开脸自暴自弃道:“你今日,只叫了我一次老公。”
傅时秋恍然,可盛鸣尘不是不让他叫吗?
算了,爷爷和孙子计较什么。
他清清嗓子,字正腔圆地喊了一声“老公”
。
盛鸣尘好似不太满意,但又什么都没说,只是绷着脸教育他:“我只提醒你一次。”
“以后,别忘了。”
傅时秋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好的殿下,老奴记住了。”
于是从这天起,傅时秋就跟古代苦命儿媳伺候婆婆每日晨昏定省似的,兢兢业业、一次不落地叫盛鸣尘老公,可谓是当代楷模界的嘴替,嘴替界的楷模。
周一那天,傅时秋被迫加了会儿班,他走出公司大楼时,天色将将擦黑,傅时秋到家的时候,时间已过八点。
和往常不同,别墅里灯火通明,门口的停车位上也停了一辆加长林肯。
傅时秋心里疑惑,甫一进门,就看见玄关处站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魁伟大汉。
视线往右,客厅沙发的正中间,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神深邃明亮。
四目相对的瞬间,老人淡淡开口:“你就是鸣尘的结婚对象?”
一瞬间,傅时秋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霸总家人用钱逼迫小白花离开的剧情。
傅时秋决定随机应变。
眼前这位老人年逾古稀,却并不显老态,举手投足间反倒有一种浸润权力多年的上位者兼年长者的威严与压迫。
即使老人此刻面上毫无表情,但傅时秋仍然感觉到一股难以言说的压力。
傅时秋抬起眼,老人眼神犀利,毫不避讳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仿佛傅时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傅时秋并不觉得冒犯,这可是他的致富新商机。
想到这儿,他弯起唇角,礼貌道:“盛老先生您好,我是傅时秋,上周三刚和您孙子盛鸣尘领了证。”
盛其山微微颔首,冲傅时秋略一抬手,“坐。”
候在沙发旁的一位中年管家立刻躬身上前,示意傅时秋在盛其山左侧的沙发上坐下。
盛其山的手边放着一只梨花楠木手杖,盛其山摩挲着手杖圆滑的表面,瞥向傅时秋的眼神不咸不淡,开门见山道:“你父母知不知道你和鸣尘的事情?”
“不知道。”
傅时秋诚实道。
闻言,盛其山冷哼一声,看向傅时秋的眼神顿时多出两分不悦,“鸣尘倒是为你和家里大闹了好几次。”
傅时秋故作惊讶,“是吗?他没告诉我。”
他和盛鸣尘上周才刚认识,“大闹一场”
的对象,只怕另有其人。
但盛其山把这事儿安在他头上,也情有可原,毕竟他和盛鸣尘的白月光几乎一模一样。
“鸣尘那小子为你吃了不少苦头。”
盛其山又说,“既然现在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
听小卜说你们这周末办婚礼,这两天找个时间让鸣尘见一见你父母,把该走的流程走一走。”
“啊?”
傅时秋一脸懵逼,“不是,您怎么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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