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i……我静静,我挂了,你……你好好复习……”
说话这话,程舒那边便挂断了。
黎珩琰难得恶趣味地笑了笑。
他喝了口水,却在回想起程舒的话时,不由地起身,走到书房,从书架上拿下一个样式陈旧的铁盒。
轻柔的拂过上面每一处划痕,黎珩琰几乎还能回忆起这些痕迹第一次出现时的场景。
不论是搬家时即将被遗弃,还是黎卓醉酒的泄愤。
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扣,铁盒的盖子就被打开了,盒子里是几张没什么特别的包装纸,还有三十几根金属丝,上面有被燃烧过的痕迹。
这些东西集合起来,看着像是一盒已经被燃放过的烟火棒。
只是不知道黎珩琰是出于什么心态,将每一张防潮用的包装纸和每一根烧完的芯子都收了起来。
“十几年吗……这也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黎珩琰还记得自己将最后一根烟火棒点燃前,曾在山上道观里许愿,虽然已经记不清自己许下的愿望,但或许应该去还愿了……谁知道自己重活一世,是不是神明保佑呢。
比起上辈子多少有点优柔寡断的性格,如今的黎珩琰说做就做。
第二天自己按照课程表完成了学习计划之后,就去了一趟名悦食府,跟陆熙泽和杜哥把自己不再表演的事情说了。
“不是觉得店里不好,只是后面可能要做进组之前的训练了。
现在高三课程比较近,我脱课很多年了,也怕跟不上。”
黎珩琰这样解释。
“嗐,当时就说你有空就来,没空就不来呗。
不用这样。
你以后要想吃什么,直接过来,哥给你做!”
杜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豪迈。
倒是陆熙泽有些顾虑,“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在店里曝光不好?”
黎珩琰犹豫了一下,选择告知一部分真相:“我跟家里闹翻了,我哥可能会到公司里闹。
这样的话到时候可能会有些麻烦。
我不想让这些糟心事波及到你们……”
“这么点事?那就不用担心,我们这店,不是什么公司可以随随便便染指的。”
杜哥说,“反正看你自己。
你高兴来弹琴,我们欢迎,不高兴了过来跟哥几个喝酒都可以!”
陆熙泽被杜哥这话说的连原来的纠结也先放一边,嘴了他也一句:“你自己酒蒙子,别带坏人小孩儿!
人才成年!”
黎珩琰笑笑,没应下也没拒绝。
没应下是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变数,没拒绝是实在舍不得这段情谊。
虽然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他们真的很照顾他了。
特别是陆熙泽。
作别了名悦食府,黎珩琰顺着查好的公交线路到了惜缘山,在山下的小面馆里解决了晚饭,顺着一条没什么人的山道慢慢爬上山。
见到半山道观的时候,日薄西山。
霞光拢着古朴的建筑,像是时光给照片染上一层旧色,透着古韵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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