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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谷语偏头眨眨眼,心头更觉奇怪,见面多次,她从未听过赤獒喊疼。
而且,这“赤獒”
的声音比之前清亮一些,也细一些。
或许,他开始信赖她了,所以愿意对她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如此倒算是好事了。
“那,我让大夫过来瞧瞧吧。”
说着,她作势起身。
“唉,等等。”
麋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焉谷语的手。
他也是个斗奴,身上有伤是常态,但跟赤獒昨日斗兽受的伤显然不同,要真让孙大夫过来他就露馅儿了。
“我刚换过药,药劲儿还在,过会儿便好了。”
焉谷语盯着“赤獒”
审视一番,她敢肯定,赤獒没有同胞兄弟。
即便他有,即便他们俩都来了斗奴场,右颊上的烙印位置也不可能一模一样。
既然不是两个人,那便是他转了性子。
不过,这性子转得未免太大了些。
“嗯。”
焉谷语低头看向麋鹿拉着自己的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他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的皮肤,叫她直起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收回手,娇丽的眸中透出一抹不快。
麋鹿将焉谷语的神色变化全看在眼里,暗自猜测着她的心思。
“昨日与你一道来的那人呢,今日怎的没来。”
没想赤獒会问起陆观棋,焉谷语微微一怔,“我又不是他,怎会晓得他为何没来。
你好端端的问他做什么?”
她不安地想着,他莫不是已经晓得自己的身份了。
如此一想,她还真有点儿慌。
“随意问问罢了。”
一问不成,麋鹿也不打算再问。
他假装费力地坐起身,等着焉谷语扶他一把,谁知焉谷语压根没扶他的意思。
他心头一阵失落,随口道:“你长得这么美丽,为何要戴面纱?”
“怕惹麻烦。”
焉谷语吐出一口气,叹息道。
在帝都城里,她还是有些名头的,不戴面纱容易生事端。
“也是,人长得美确实会招来许多麻烦。”
麋鹿贪婪地望着焉谷语,迫切地想她取下面纱,于是诱惑道:“这面纱厚实,带着应该不怎么舒服。
何况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要不,你将面纱取下来吧?”
焉谷语不由往后倾了倾,心头刚压下的怪异感又蹿出来了,甚至比方才还深。
今日赤獒是怎么了,话真多,还说得油腔滑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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