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国已经来了,而现在和他话的正是周峄山。
“这件事多谢大兄弟了,如果不是你帮我报警,我这次肯定是人财两空。
毫不夸张地一句,就是要家破人亡啊!”
周峄山到这里,不禁后怕。
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泪洒前襟。
“兄弟你客气了,谁遇上这样的事,都会出手相助的。
那些人可真是猖狂,为了钱,竟然想杀人灭口,还想拿着钱逃命,简直是坏透了。”
林立国义愤填膺,他从接触到的人都是乡里乡亲,何曾碰到过这样穷凶极恶的歹徒?
这一次出门,他算是见了世面。
“可不是吗?那个秦大又,我待他不薄啊!
他是我舅子介绍来的,我平时这么照顾他,他竟然为了钱,做出这种事。”
周峄山着叹了口气,“其实来也是我的不对,早就应该和我的合伙人分开了。
我是没想到这次绑架,竟然是他伙同秦大又谋划的。”
“这么多年的朋友,穿开裆裤一起长大,跟亲兄弟似的。
最伤我心的就是他,我是真没想到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多年我都没看出他的真面目,他背后捅我刀子啊!”
众人震惊,隔壁病床的大娘听到这劲爆的消息,立刻询问了起来。
周峄山心里憋屈,也没隐瞒,便将事情经过了个明白。
周峄山本和发周富贵是一起长大的兄弟,长大后顶替家中父母进了国有厂子,当了工人。
后来改革开放,他们想着以后厂里也不是铁饭碗,于是到处凑钱,合伙开了个纺织厂。
这时候南边经济腾飞,人们对生活品质的追求越来越高,因此纺织厂的生意还不错。
周富贵从嘴甜,会来事儿,于是主外,专门去南边拉生意。
周峄山为人本分踏实,但有技术,于是就主内,管着厂里的生产。
刚开始两年,厂里生意好,这两人赚了不少钱,还扩建了厂子。
可从去年开始,厂里生意一落千丈。
周富贵那边好多生意都被别人抢走了,别人出货价比他们低。
周峄山没办法,只能让周富贵降价试试。
谁料后来出货价越压越低,订单也少了,周峄山终于察觉出了不对,但并没有往周富贵身上想,只觉得现在生意不好做,外面竞争太大了。
生意一直这么惨淡下去,原材料却要花钱去买,那边出货还只收定金,全款付不了。
很快厂里就入不敷出,货物又堆了一仓库。
工人工资一托就是三个月,周峄山急了,便打算自己出去找找出路。
这时周富贵却提出有人可以收购厂里的货物,但出价很低,就是亏本的状态,周峄山当然不同意。
这件事一直拖到了上个月,因为被工人催发工资,周富贵一着急,住进了医院。
昨林芷看到周峄山出现在医院里,其实就是去看望周富贵的,并且他已经打算和周富贵商量将那批货出手再。
亏就亏了,度过眼前的难关才最重要。
“我愁白了头发,想到他和我一起亏了钱,心中就对他愧疚不已。
当初拉他入伙的是我,我怎么对得起他父母?”
周峄山气得双手直抖,“可我没想到,这两年来他一直在算计我。
原来他已经在别处另起炉灶了,把生意都抢了过去,还要出低价买我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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