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随园的路上,是贞仪从未见识过的热闹景象。
这不是贞仪头一次在上元节的夜晚出来看灯,但在此之前她年岁太小,今年作为一个虚岁满七的孩子,除了依旧旺盛的好奇心之外,她对这个世界的感知也在变得清晰。
这世界的颜色,形状,气味,纷沓而来,填满了她的感官。
橘子算了算,贞仪这个年纪在现代,待得今年暑假后,便可以成为一名脖子上系着红巾巾的小学鸡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活力无限的,就如老式蛋糕上的音乐莲花灯,聒噪个没完,关上也关不上,啃也啃不停,砰砰几爪子砸过去还是无济于事,即便是电池耗光了,还能再嗡嗡响上个把星期。
丢进老鼠洞里,能将一窝鼠子们都熬得内分泌失调。
贞仪的活力和寻常孩子不大一样,她那旺盛的好奇心,大多都藏在眼睛里。
橘子总是庆幸地想,还好人的眼睛不会说话,否则贞仪那双眼睛必然是两只质量绝佳的生日莲花灯。
贞仪今日穿了身崭新的嫩青色锁毛边儿的夹棉袄裙,橘子瞧着,活似一株圆墩墩的嫩青笋,刚冒出个尖尖来。
这“嫩青笋”
头上抓了两个小团髻,绑了红绳,还各自坠着两只毛绒绒的白雪团子,像是刚从年画里蹦出来的娃娃。
这样的红绳白雪毛绒团子,橘子脖子上也有同款,这是贞仪给它绑上的,说是担心元夕节外面人杂,怕找不见橘子,这样显眼些。
橘子觉得自己才不需要,它可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足不出户的家养猫,作为一只土生土长的故宫猫,它这一世的梦想是仗剑走天涯来着!
橘子跳上一座石桥的桥栏上,昂头并翘起尾巴,步伐轻快优雅,自觉宛若一名轻功了得的剑客,脖子上挂着的好似不是毛绒团子,而是威风凛凛的宝剑。
等贞仪再大些,它就离开王家,离开金陵和这十里秦淮,去更远的地方闯荡去!
——在贞仪过头一个生辰时,橘子就在这么打算了。
四下灯影交错,人流如织,贞仪一手牵着母亲,一手牵着大姐姐,蹦上一层又一层石桥台阶。
跳下最后一层石阶上,贞仪仰首对母亲说:“阿娘,第三座桥了!”
上元节夜“走三桥”
,是杨瑾娘母家那边的风俗,传闻在这一晚,妇人结伴走过三座桥,可祛病消灾。
杨瑾娘走桥时,嘴里总在小声默念着什么,贞仪没听太清,橘子耳朵灵,听着了“杨婷娘”
三个字。
下了桥,贞仪被桥头支着的灯架吸引去了,灯架造成桅杆形状,每层架子上都摆着花灯,乍然望去如同宝塔。
“这叫造桥灯!”
王元抱着臂膀,向妹妹弟弟们解释道:“拿来祭祀河神的!”
这样的灯架随处可见,架上白日悬彩带,杂引流苏。
夜间则挂灯,华光万里。
自十五上元日到正月十八,日日如此结彩张灯,是为灯市。
同样随处可见的还有沿街挑灯贩卖的货郎,他们挑着各式各样的花灯,金陵之地多见苏灯和吴灯,制样精巧,叫人眼花缭乱。
一名货郎肩上货担落地,拦下货郎的王者辅笑着冲孩子们招手,贞仪他们便跑去祖父跟前,一起选花灯。
淑仪选了西施采莲灯,王介选了只状元灯,贞仪在橘子的建议下,选了刘海戏蟾灯,橘子对那只蟾蜍很感兴趣,不时挠一下灯下坠着的穗子。
王元未选灯,他试着和祖父商议,将买灯钱折现,被王锡瑞听到了,又揪着耳朵一顿骂:“……除了同那些人厮混吃酒,你还知道个什么!”
这时,一只孩童巴掌大的球灯凌空飞来,刚好砸在王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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