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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背对他,手停放在水壶手柄上,愣了一会儿,直到沸水顶着壶盖,发出嘎达嘎达的声响。
他才从炉上取下水壶,放在隔热垫上:“他大概不愿意我离职。”
“这是早晚的事。
处理好善后就行。”
说完,霍白石点上木桌中间的香炉,淡淡的白烟散后,清淡雅致的檀木香溢满整个小屋。
“您没说什么吧?”
寻欢拎着茶壶,翻开米黄色的汝窑瓷杯,一一斟上。
茶香如出笼猛兽,与香炉中的檀木香、空气中腥咸的海风拥抱,嬉戏。
“我能说什么。
你天天野猫一样到处跑,谁知道哪里找。”
希尔达本在一旁静听,而后就被寻欢端过来的各色茶点,吸引住目光,填堵了嘴巴。
午后小憩,寻欢跟老爸睡在二楼,希尔达睡在顶楼。
海浪冲刷着海岸,发出有节律有重量的唰唰声,比摇篮曲还摇篮曲。
三人醒过来的时光,用一部慢悠悠的文艺电影打发了去。
晚上,寻欢也沿着一踩上去就嘎吱响的木楼梯上了顶楼,在顶楼外伸的阳台上,跟希尔达一起看星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霍寻欢想起,霍云天的别墅里有台大炮筒似的天文望远镜,除了尾翼通体雪白。
不知道透过那玩意看星星,会不会很不一样。
这是半个月来,霍寻欢只想起霍云天一次的一天。
霍寻欢有信心,只要时间再久一点,他会把跟霍云天有关的混账事都忘光。
如同,两条相交线,相交之后,一定会无限远离。
寻欢趴在栏杆上,望着水气弥漫的星空,问希尔达:“你这次度假要多久呢?”
“要久一点。
除了雕塑,我人生中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有待完成。”
当希尔达发现寻欢的英语口语相当正宗之后,不再强迫自己说汉语。
她说重要crucial一词时,加重了语气。
“哈,这么重要?如果需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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