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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回握时,便是分辨出来了。
是那个男人,是她的男人。
周烟攥紧这只手,扭头搂住身后的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紧搂着。
司闻托住她的双臂,支撑她的身体,作为她强大的倚靠,永远的倚靠。
许久,周烟才将新闻说司闻被警方带走时的紧张释放出来。
司闻心疼,把她打横抱到旁边矮矮的石桌上,让她坐好,蹲下来,指腹轻触她柔软又没血色的嘴唇,问:“你干什么?”
周烟说:“我想你啊。”
司闻眼睫垂下半扇左右的弧度,执起她的手,细密地吻着。
周烟不问他去干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现在不问,以后也不问,她只会想他,很想。
司闻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吃东西了吗?”
周烟摇头说:“光顾着想你了。”
司闻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脸颊,又问:“那么喜欢我?”
周烟摇头,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说:“我爱你。”
司闻吻掉她的泪,点点头道:“我知道。”
周烟把他的手拿下来,用两只手握住,问他:“为什么你从不说爱我?”
司闻拉着她的手到自己心口,让她感受他心脏的颤动。
他未作一字说明,周烟却感受得到他的意思。
他一颗热烈心脏,装的都是她。
她摇摇头,说:“我想听。”
“我爱你。”
司闻也不犹豫。
他从不扭捏,也没什么话说不起。
不提爱,是从未提过爱。
年少离家,一路跳级,十几岁大学毕业,语言、科研,他一直停不下来,只因找不到生命的意义。
别人半辈子都达不到的水平被他达成后,他仍不知他的人生该何去何从。
缘于国防大学的科研合作,他入了伍。
当兵的日子很充实,却也不觉得是一种归属,转去当卧底,不人不鬼,脑袋经常别在裤腰带上,似乎稍微有了点意思,午夜梦回,他仿佛能听到鲜血在血脉里涌动的声音,开始了颠沛流离的许多年。
那段时光,他不懂爱,也不屑于懂。
离开队伍后经商,他精于算计,遇到的女人在他眼里与男人无异,只有有价值和没价值之分,人性在他面前毫无惊喜,他更失去了爱的能力。
“我爱你”
这三个字自然而然成了他三十几年从未涉足的领域。
遇到周烟是巧合,她成为他的瘾、药,也只能说是巧合。
可她走进了他心里,他开始在意她的情绪,会担心她的处境,甚至为她戒药,为她活命。
这当然是爱,有生之年,她是第一个撬动他灵魂的人。
即便如此,他仍对爱这个字眼感到陌生,可若她想听,他当然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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