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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看下面,
一堆人围在榻边忙碌着,大帐里灯火通明,亮得刺眼。
我知道,榻上躺的那个人就是我。
刚刚生了一个孩子。
现在身上被清洗干净了,后穴里插了生肌止血的药棉棒,前面马眼里插了细细的导管,外面连着一个水囊。
导管插得很深,如果有尿液溢出,就全都收进水囊,不会弄脏床铺。
双腿裹了被子,外面还被绫带捆绑着,直挺挺的不能动。
上身也搭了被子,腋下还夹了两个暖暖的热水烫婆。
胸口处,耶律丹真的大掌轻按着,把内力缓缓输进我的体内,护住心脉。
袁龙宜的样子是我从没见过的狼狈,身上乱七八糟的,又是血又是药,脸上也花里胡哨的,没个帝王样子。
他托着我的头,嘴对嘴,一点点含了药喂我。
药液喂进我的口里,还要用手拨弄我的喉结帮我吞下药汁。
喂一口,他便停下来看看我,疯子一样呢呢喃喃,“阿行,你最喜欢跟我抢酒喝的,你喝啊!
……阿行,你不是说,最喜欢喝我嘴里的酒么?……阿行,我喂你喝,我们来喝酒,啊!”
眼泪落下来,滴在我脸上,滚烫的。
他用手指去给我擦,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
我的腹部,完全暴露在灯光下。
已经被父亲从正中剖开尺多长的一道口子,父亲的手上戴了药水煮过的手套,此刻染满了鲜血。
正小心地挪开我的脏器,翻找着什么。
……
我飘在帐顶,回想父亲刚才说的话。
“是双胎!
……”
“失血太多,……只能剖腹!
……”
“能不能坚持住,就看行儿自己的意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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