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道:“我在你门口碰到老七,就是在叹气。
怎么你也叹气?”
说着他也很赶流行地长叹一声。
难道说刚才陈零没有走远,就在门外看见我发呆了?一想到我刚才那苦恼的样子都被他看了去,心里真是烦躁不安。
陈棋用扇骨轻敲着自己的腿,笑道:“不过,今天可有件稀罕事儿。”
我强打精神看着他,道:“别卖关子。”
陈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道:“妹妹今天怎么这么别扭?有心事?”
我道:“没有。
妖精哥哥,你刚才说有什么稀罕事儿啊?”
陈棋道:“今天我托人查了一下少渊的身世,他是五年前入的蹁跹坊,虽然以舞闻名可也并不是大红大紫。
后来他大病了一场,说是因为天花毁了脸,从此再没有摘下过面纱。
可是也是那次病后,他的舞技有了惊人的长进,还能跳掌上舞,这才成了蹁跹坊的头牌。
可这一切只不过是半年前发生的事。
妹妹,你不觉得蹊跷吗?”
我傻傻地看着陈棋,混沌的大脑一时分析不出他话里的含意。
陈棋叹道:“昨晚看他跳那掌上舞,纵是天生的体轻也是不易的,而他跳得那样翩然若飞,在他下面的少年也毫不觉得吃力。
他分明是会上乘轻功的。
这份轻功可不是一场大病就能得来的。
而有这样上乘轻功的人,区区一个蹁跹坊能困得住他吗?”
我恍然道:“这么说,这个少渊可能是假的?可是什么人会来假扮一个相公呢?”
陈棋道:“可不是,所以我才说稀罕呢。”
我犹豫道:“既然他背后有这么多秘密,那我们就不要管他的事了。”
陈棋微笑道:“你不是还想赎他出来吗?”
我做了个鬼脸,笑道:“原本是这样想的,可现在我怀疑他肯不肯让我们赎他呢。”
一个身怀绝技的人要在蹁跹坊内假扮小倌,定然是有图谋的,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接受我善意的帮助呢?
陈棋笑道:“不过我倒还想瞧瞧他在搞什么鬼。”
我跟他讲了今天发生的事,道:“不知道四哥去那里做什么。”
陈棋道:“该不会跟踪潘灵涵过去的吧?”
我道:“不太像。
倒像是去见什么人的。”
陈棋忽然将话题一转,道:“刚才和老七吵架了吗?我看他神情闷闷的。”
我怔了怔,道:“没有。
只是……”
只是如何却也说不出来。
陈棋侧着头看我,眼中流露出怜惜之色,道:“妹妹长大了,有心事了。”
“少爷,出事了!”
拈豆儿一头闯了进来,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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