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是医学世家出身,家里开著整形医院,曾经热情地邀请全体同学去免费整容,被大家夥狠!
了一顿。
“不会吧?”
老刑警开了个玩笑,“整完了也才这德行,没整的时候得多难看啊?”
陈风又抬头瞟了一眼,想说什麽,又咽了回去。
方化说,上课!
点名!
陈风的名字排在第一个,他懒洋洋地举手答了到,方化皱了眉,“起立!”
陈风於是站起来,“到──”
仍然是懒洋洋的口气,方化点点头,没再挑眼,坐下吧。
方化的课讲得很一般,节奏慢,内容也枯燥,於是,在陈风的带动下,几乎一大半的人都在睡觉。
方化倒也不在乎,照样上他的课,书页哗啦啦地翻了过去,日子也哗啦啦地翻了过去。
不过在私下里这个老师和大夥儿处得还不错,虽然话不多,但是人很随和,不摆架子,态度也好,被捉弄了也不生气──这和他给大家的初次印象完全是大相径庭,有时候大家回忆起来,都觉得很丢脸,居然会把一个好好先生看成连环杀人犯,警察的第六感看来也不那麽可靠。
每天黄昏的时候,大家总是凑在一起打篮球。
球场的栏杆外面就是海边的沙滩,景色很美。
方化偶尔会出现在球场边上,看学员们打篮球,大夥儿客气地请他上场,他总是笑著摆摆手,不行,我不是那块料。
可是有一次,陈风一个传球没找准,皮球奔著方化的脑袋砸了过去,方化利索地双手一接一抛,很像样的一个三分球正中篮框。
大夥瞪呆了眼,硬拉著他上了场,结果……方化真的不是那块料。
散场的时候方化坐在场边,揉著腿抹红花油,同志们纷纷过去表示慰问,方老师怎麽了是风湿还是扭伤了还能走路吗……方化笑著说没关系没关系一点小毛病抹点药就好。
陈风站在人群外面远远地抽烟,烟雾缭绕遮住了他的脸。
天边,月亮从海的那一边慢慢地爬上来,惨淡的,没有颜色。
人群散了很久,陈风仍然在篮球架下抽著烟,已经数不清楚是第几根了,烟蒂散了一地。
“少抽点吧,你已经抽了快有一包烟了。”
方化在身後叹了一口气。
陈风回过头,客气地打个招呼,转身走开,“谢谢方老师,我不抽了。”
走出去很远,陈风还是忍不住回了头──球场那端的篮球架子下,一个黑色的人影,手里拿著扫帚和簸箕,弯著腰,一下一下,清扫著那散落一地的烟灰和烟蒂。
月光打在那个人的身上,像一张剪影。
这才感到一阵刺痛,陈风低头一看,手已经被紧捏在掌心里的烟头烫了个泡。
下17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看看表,还有十分钟熄灯,陈风冲进卫生间洗了个战斗澡。
水很烫,胸口的伤疤被蒸汽熏成了粉红色,陈风用手轻轻摸了摸,没什么感觉。
擦干身子走出来,手机在桌子上响得正欢——《铃儿响叮当》,这是老雷的专属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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