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说越往上越安全,很可能是有厉害角色占了塔顶,你且当心。”
“多谢提醒。”
苍厘自天井翻上,方喘匀一口气,“距关塔还有几个时辰?”
“十个时辰,绰绰有余。”
菌头晃了晃,“主人大概也快醒了。
到时你们仍可在塔心共商大计。
吾那处最是安全。”
“好,借你吉言。”
苍厘不想他继续说下去泄了机要,当场与菌子别过,径直朝最后一节悬梯走去。
“你果然有事瞒我。”
牧真跟到梯子下,站着没动。
“急什么。
说了出塔告诉你。”
苍厘话锋一转,反是质疑,“我倒觉得你有事瞒我。
刚从塔底下出来就不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谁哭了!
我,我就是心烦。”
牧真开始咬舌头,“你别转话头!”
“没转,正常交流。”
苍厘又上几步,感到足底有些微粘黏,仿佛踩到了什么胶质。
停下看时,又觉干干净净,别无他物。
他顿觉有异,下意识转头去看牧真,发现那人还是伫在原地,只仰脸望自己。
“怎么,累了?走不动么?”
牧真没答话,秋水般一泓深瞳陷着他,镜台似的通澈见骨。
面上却如明珠蒙尘,还落着几丝适才搏斗中未及拭净的血污。
这种眼神几乎立刻让苍厘想到长空。
他心中莫名一动,慢慢走下去,说,“脸擦擦。
我们坐一会儿再走。”
牧真一呆,着手蹭了蹭脸,这才反应过来,忙取帕子细细将脸擦过一遍。
“是我倏忽了。”
苍厘席地而坐,从怀中摸出一块肉干撕成两半,“喏,你一直未曾进食,没力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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