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管你死活,还给你留十块钱伙食费?”
我不甘示弱:“要不是你们把我丢下,我能吃掉两碗肥肉,一觉睡二十几个小时吗?
我要是一觉睡过去没醒过来,你们是不是就高兴了!”
母亲呼吸急促,显然气得不轻,她从门口抄起一根竹制的晾衣杆,抡圆了就抽在我的后背上。
“我让你犟!
让你犟!
你不去,咱们干随礼,连个回头红包都见不着。
你知不知道随礼能吃多少顿饭?
我让你犟……”
每说一句,母亲就抽打我一下。
我觉得我没有错,挺直了脊背不肯低头。
母亲将手中的竹竿打断,锋利的竹刺刺破母亲的手掌,鲜血滴答落下。
母亲就好像突然掉入真空环境一般剧烈地喘息,那样子让我想起了父亲鱼缸里的鱼,每到阴天下雨时的样子。
我害怕极了,扑到母亲身边,跪着向母亲道歉。
忙不迭地说着我再也不想学口琴了。
同时,我也轻车熟路地拉开家里五斗橱的抽屉,拿出一个喷雾剂快摇晃几下,将它送进母亲嘴里。
哧哧两声喷气地声音,喷雾进入母亲的咽喉,母亲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我扶着母亲在电镀椅上坐下,顺便给母亲的伤口涂上一些紫药水。
母亲烦躁地推开我,用镊子破开已经基本愈合的伤口,轻轻夹出几根细小的竹刺,随后才重新捏住伤口,等待伤口自行愈合。
第二天上学以后,我惴惴不安地等着曲老师问起谁不能去参赛。
说实话,我不敢主动开口,我怕被曲老师骂。
虽然我只有八九岁,但群殴也有自尊心,更喜欢面子。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曲老师把参加过集训的十个人留下,询问我们家里的意见。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怕被曲老师骂。
这时,一个叫甄纯的男同学主动举手。
“曲老师,我去不了,我奶奶没了,我得回老家奔丧。”
曲老师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冷冷地说:“还挺凑巧。”
甄纯枣红色的脸庞上挤出一个笑容:“谁也挑不了这个时辰,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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