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怫然不悦,冷语道。
“为人不齿……”
单凌波轻笑,随声道:“阁主措辞当真贴切!”
阑珊瞧她一眼,并不知晓她此话的用意,隐约觉得这二楼主有些非同寻常。
心内做了一番考虑,她微迟疑着,问单凌波道:“不知你们渡云楼远据塞上,与荆南的百医盟有何冤仇?”
单凌波避开了她询问的眼神,方才的随意霎时都被收起,神情有些奇异,猝然不语。
似乎不愿提及,她神色骤冷。
半晌,才道:“这是本楼的私事,不与阁主想干!”
起身便道告辞。
突然,“砰”
!
桌上的茶杯被碰到了地上。
阑珊捂住了心口处,脸色突然间苍白,额上也见了汗珠,萎顿地伏于案上。
单凌波见状,收了脚步,甚是不解。
阑珊浑然无力,从桌上滑倒地上,仿如玉山顷刻崩塌。
单凌波由面前的场景记起某些往事,恍惚立于门旁,二者何其相似!
侍女忙上前询问,手忙脚乱。
众皆不知何故,只想将阑珊扶起,却使她痛苦更增,一动便是撕心裂肺,却又无力开口。
只见她额上冷汗涔涔,面色灰白全无血色,唇间轻颤,已然见血。
门砰地被踢开,白衣一晃已到阑珊跟前,推开了侍女。
单凌波一看,正是步虚词,想是有人早去通报了,这便急急赶来。
步虚词半抱起阑珊,搭上脉搏,便知又是噬心蛊发作,当下急忙真气过体为她减轻痛苦。
不多时,步虚词额上也已见汗。
噬心蛊每发作一次便是愈加厉害,度入体内的真气也须更加强劲,然而,如此下去,她终有一日无法承受能与噬心蛊相抗衡的外度力量,噬心蛊也好,他的真气也好,终将摧毁她的经脉。
点了阑珊昏睡穴,步虚词抱起她快步出了屋,直奔栖风楼。
栖风楼,药室。
步虚词将阑珊放到床上,五名大夫便立时围拢上来,察看阑珊病情。
不一会儿,一名大夫将备好的药丸放入阑珊口中,助她咽下。
这五名大夫便是步虚词吩咐阿织寻回的楼中专用医者,负责者为齐大夫,五人被召于栖风楼药室研制解药。
见昏睡中的阑珊眉头稍展,步虚词才接过阿织递来的毛巾擦了把头上的汗水,他虚脱般坐于椅中,叫来了齐大夫。
“楼主,给她服下的是我们这几日为压制噬心蛊研制的止疼药丸,或可管半月。”
步虚词惊道:“半月?那半月后呢?继续服用?”
齐大夫摇头,叹道:“只能服用一次,第二次便对噬心蛊无效。”
“那半月后怎么办?”
步虚词立即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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