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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濮望着车窗外不断流逝的霓虹灯,五颜六色的光斑从他眼前跳跃而过,放在膝上的手突然被握住。
温热便从指尖蔓延开了。
他开始害怕,害怕这股热度会顺着他的手蜿蜒到心头,应该做点什么阻止,他动了动唇瓣,却并未想好说什么,只是吐出没有意义的字眼:“靳隼言……”
“我在。”
靳隼言偏过头,他的头发总是剪得极短,弓起的眉骨和流畅的下颚线得不到一点发丝的掩盖,总是带有很大的侵略性,可那双眼,若是专注的时候,泛出的都是温柔,最能蛊惑人心,尤其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
越是在杂乱的环境中,越能窥见美丽,靳隼言也是如此。
谢濮怕被美色迷了眼,自暴自弃地垂下头,任由靳隼言的指尖玩弄似的在他的断指上划动。
狎昵而轻佻。
在浑身热度节节攀升即将沸腾之时,车子终于停下来,谢濮这才知道靳隼言带他来做什么,这是一场宴会,今晚他是靳隼言的男伴。
靳隼言的举动太大胆,几乎明晃晃昭示出两人的关系,尤其他们到的时候不算早,宾客已经来了大半,他们进去的瞬间就收获到一群人的目光。
谢濮不想影响靳隼言的声誉,想要躲开,但靳隼言偏偏摁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走开半步。
来自周围的视线或多或少带着探究,谢濮站在靳隼言旁边,不太理解靳隼言为什么要这样做,按靳隼言所说,他只是把他当作一个玩物,既然如此,又何必把玩物如此光明正大的展露出来。
靳隼言那样的身份,连身边出现个女人都会被人议论一段时间,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男人。
谢濮还是看不懂靳隼言,他像是隐藏在雾里,带着致命诱惑却偏生得满身剧毒,每一个靠近的人都会被他弄得遍体鳞伤。
他被刺痛过,因此胆怯。
拐角处,肖写玉在靳律耳旁夸张地哇了一声,“好高调,真让人羡慕。”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靳律,“靳总,你看看,这才是谈恋爱该有的样子呢。”
可不像他,只能顶着一个助理的身份进来。
他身上的怨气如有实质,靳律不得不开口提醒:“我们是协议关系,不是谈恋爱。”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肖写玉敷衍道,这里没什么人,他索性离靳律又近了一点,将下巴抵在靳律的肩膀上,“不过我看你们家老爷子脸色好像不太好。”
他抬手指了指二楼,靳律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脸铁青的靳文东。
这场宴会打出的名号是庆祝靳文东病情好转,不过看这个架势,靳文东说不定会再次被刺激进医院。
靳律蹙眉,上次见面,靳文东想让他处理掉谢濮,被他拒绝了,但靳文东一定还有别的手段,所以他才会提醒靳隼言。
不过靳隼言今晚这么高调,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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