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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在母亲的印象里沐白是个从不回嘴从不反抗的孩子,就算有执拗的情绪也从来都是自己闷着。
而这种情绪她是从来不必理会的。
因为,他总会妥协。
从小到大仅有的一两次任性也是在可以允许的范畴内。
而今天,他说,够了,请闭嘴。
在母亲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儿子只小绵羊一下了变成头上生着弯角的怪物。
震惊过后涌起的是前所未有的狂怒。
这孩子坏了,这孩子学坏了!
这是什么世界,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跟自己不是一条心了?
桌上的水果盘狠狠的砸过来,身上泛起钝痛,沐白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他根本不在乎了,也不后悔说了那些话。
没有什么,这些都没有什么。
只要在内心深遂的黑暗中还坐着那个宝蓝色的身影,还有投在他身畔的淡黄色光晕,这就够了。
只要能护住他就够了。
在这污浊的泥潭里生存,除了壁垒,我们还要有信仰。
不是吗。
母亲打累了,那口哽在胸间的气平顺之后是脱力般的倦待。
沐白很平静,额上有血缓缓的流下来。
没有忿恨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阴郁情色,一切仿佛没有波澜。
站了半晌,沐白走到门边穿好风衣,细细的系好鞋带。
自己曾被他戏称为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屁孩儿。
而现在,自己能作一手好菜,让那个挑食的家伙吃到一脸满足。
原来跳出那个笔直落向深渊的轨迹并没有多复杂。
拉开门,风涌来吹乱了额前平顺的浏海,沐白背挺的很直,却并不回头"
其实,是我一直在缠着他。
"
十一
一个电话打了两个小时,安小佳耳朵要废。
准是安南那变态把自己光荣负伤的事告诉家里那群女人了。
先是二表姐一阵详细询问再是大姨一阵党的关怀,再是老太君的谆谆教导,最后自家老妈平板的下了最高指示:转院回家。
安小佳大惊失色,尖着嗓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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