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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巧,刘勇打来电话,叫刘骁回家。
刘骁觉得这是父亲递来的橄榄枝,他去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有保健品,还有父亲最喜欢喝的酒,打算回去心平气和地跟父亲谈谈。
到了家,等待他的不止刘勇,还有别人。
“这是医院的董大夫,精神科权威,”
刘勇说,“骁,你坐下,好好跟大夫说说你的症状。”
原来刘勇觉得他得了精神病才会好端端的女人不喜欢去喜欢男的,他不知从哪个骗子医院请来了个三脚猫的大夫,要给刘骁看病。
刘骁彻底对父亲寒了心。
他拔腿就跑,刘勇跟大夫起身来追。
事后刘骁回忆当时,觉得以自己的速度去跑奥运会,基本没博尔特什么事。
他什么都没带,就穿着身上那一身衣服,还有口袋里一张银行卡,买了火车票,跟男友登上了回老家的高铁。
“他家是个小县城,机会很少,一开始找不到什么工作,我在一家宠物店给人打工,他家里介绍他进了家外贸公司当销售。
他家没什么钱,底下还有两个弟弟,一个高中一个初中。
我去了没地方住,他安排我住在他姑姑家,对外只说我是他同学。
我在他姑姑家住了两个月,他姑姑总给我看脸色,我一气之下搬了出来。
你知道的,我从小没穷过,大手大脚惯了,刚开始还租了个两居室,后来工资太少,入不敷出,到最后只能住地下室。”
刘骁隐瞒了所有关键的信息,让出尘子以为自己爱上的是个女孩。
“我已经不记得矛盾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了。”
刘骁摇摇头,好像至今都不愿意回忆当时,“穷,委屈,太忙了所以聚少离多,他开始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有一天我在外面吃饭,发现他在跟人家相亲。”
说到这里,刘骁顿了顿,出尘子看到他仿佛用全身的力气喘了两口气,才继续道:“我挺怂的,没敢当场翻脸,趁他没发现我,跑了。
我回了那间地下室,不吃不喝只睡觉,睡了不知道多久,大概有几天吧,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跟他说我看见了,还把所有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我告诉他我还是爱他,只要他给我一个解释,我就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我抱着手机等,我记得特别清楚,发出短信的时候是下午一点三十三分,我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他才给我回了短信,就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虽然已经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出尘子的心还是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下意识想搂一搂刘骁的肩,手刚抬起来,觉得不妥,又放下了。
夜色深沉,刘骁根本没发现出尘子的小动作,他完全沉浸在往事里,至今说起来仍不免难过:“后来的事就挺八点档的,那时候我还小,做事不知道给自己留体面,还去他公司找过他,被保安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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