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猜猜,要是猜对了,小午点点头行吗?”
式粼拿开尺玉手里一口没动的乌鸡,双手圈尺玉的腰。
尺玉不高兴给式粼贴,本能地用双手去掰式粼精瘦有力的小臂,式粼见状锁得更紧了,下巴顺势戳在尺玉清瘦的肩膀上。
“小午是不喜欢哥哥同女子言语吗?”
式粼紧盯尺玉苦巴巴的小脸,关于这点他其实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他与公孙熹对话时尺玉并未表现出反感,“所以小午是不喜欢那位侍婢?”
尺玉不置可否地沉了口气,双手还架在式粼铁钳似的小臂上,表现出一副再显然不过的“我想脱身”
的架势。
“啊,哥哥好像猜到了。”
式粼恍然道,“我的小午这是醋了,醋哥哥夸别的女子细皮嫩肉对不对?”
式粼松开一只手,戳了戳尺玉做贼心虚的腮帮,“一定是这样的,小午刚刚咬后槽牙了。”
尺玉别过脸避开式粼的手,将沉默的金元宝狠狠摔在了地上,“醋你个大头鬼,有病……”
-
回到布庄后,尺玉特意将打包的乌鸡烧土豆给姬乌送了过去,姬乌一脸黑线地接过,心情非常万分复杂,甚至开始怀疑狗生。
尺玉知道狗不挑食,也不管那事儿,扭身便去式粼的书房打招呼,“我要去逛街了,你忙你的吧,天黑之前我就回来。”
“自己吗?会不会不安全啊?”
式粼从繁杂的账目中分神出来,起身走向闷闷不乐的尺玉,“要不等我忙完,用过晚膳一起出门吧。”
“不用,我就去市集上看看话本,买几本回来当睡前读物。”
尽管尺玉心头还有个小疙瘩没解开,但其实已经不怎么生气了,“你也不能一直陪着我啊,这不一堆事呢吗,而且你忙完,小贩也都收摊了不是?”
“那倒也是,在布庄圈了好几天了,你要想出去就出去吧。”
式粼摘下头顶束发的蛟髯,隔着幕篱的雪纱看向尺玉深蓝色的眸子,“还不把手给我?”
尺玉哦了一声,手乖乖往前伸了伸。
“你带着这个出门,我也心里踏实些。”
式粼掀开尺玉衣袖,将蛟髯在细白的手腕上绕了数圈后,打了一个死结,抬眼道,“去账房取些银子吧,想买什么就一并买回来。”
“不用,我有银子的,你忘了。”
尺玉语气缓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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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髯对式粼而言是友人相赠的珍贵之物,该是很信任他才肯让他带走的。
“那去吧,早些回来。”
式粼眼眸中有糅杂着不舍的情绪,毕竟他们形影不离了数日……
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好似一只守在家里的傻狗,眼巴巴地送家里那位心特野的小猫咪出去浪,还没开始等猫回家,度日如年之感油然而生。
不过说到底尺玉是妖,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应该给予支持的。
然而尺玉没长心,戴上蛟髯后摆摆手就走了。
式粼长叹一声,兴味索然地坐回书案前继续搬砖。
尺玉说过,只带了一年的盘缠进城。
他日后是要养猫猫的人,得赚银子,赚很多很多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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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乘坐马车,尺玉神清气爽地腿着走街串巷,一路碰见好几个妖族,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混迹在人群之中,与城里的普通百姓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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