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绸的话匣子一开,滔滔如长江黄河,奔流不息。
“我在这里住了很久?”
从别人的口中得到答案,总是比自己胡乱猜想的好。
“都过一个冬天了……啊!
也难怪阿房你不知道,你那一口气要不是头子拼死拼活帮你吊着,什么珍贵的药材都叫人去山上找,加上卦大夫的医术精良,你那么衰弱的身体拍是熬不过我们这里的冬天唷。”
“谢谢,我……怕是也让你费心了。”
“唉唷,阿房,你别跟我客气,会待在黑山堡的人多半已经没有什么亲人,我也是孤苦伶仃一个,大家流落到这里不互相照应怎么活下去啊。”
春绸用心的让红绳穿梭在阿房的发辫里面,最后系上活灵活现的蝴蝶结。
阿房摸了摸从来没有这样漂亮过的发,眼圈红了。
“怎么,我太粗鲁把你弄痛了?”
她的心思,春绸猜不透。
“不,谢谢你。”
阿房的声音很轻,像早晨的水雾,一个不注意便要消失。
“真要道谢的人是我呢,要不是头子让我来跟你做伴,这里的冬天我怕也会熬不过去。”
她放下牙梳,手心贴住自己隆起的小腹,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些黯淡了。
“怎么了?”
还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亲切的人,阿房已经脱口而出。
或许是太久没说话了,或许是春绸突然转变的情绪让她觉得不安。
春绸拍拍阿房的手,她明白自己的情绪影响了这个心地良善的好姑娘,“我是个寡妇,你听听,别被我吓了啊。”
阿房一下子不知该不该抽出她的手。
她不习惯这样的亲热,但是也不忍心拒绝春绸的示好。
春绸拍了下自己的手背。
“你瞧我,你的身子才好那么一些我就罗唆个没完,哎呀,对不起,我又离题了,看见你苏醒我是乐胡涂了,你别见怪。”
母鸡的心性在她身上表现无遗。
“不会的。”
她说。
***
在春绸的劝说下,又过了几日,阿房首次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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