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睡着也藏不住红肿的眼,沈迭心连呼吸都是痛的。
但他的眼眶干涩无比,连落泪的能力都在麻木中被打磨殆尽。
谭臣皱眉把沈迭心拉出卧室。
“让她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谭臣感受着手中人冰冷的体温,“怎么这么凉?”
好像从回家开始就一直这样,凉得像个冰块。
“沈迭心,你这个比赛要是不能比就别比了。
南南在学校里被欺负你也顾不上,非要不自量力去和林听比,到底是想要什么?”
谭臣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问出这个问题。
沈迭心到底想要什么?
和林听一较高低?
还是用这种方式和他较劲。
谭臣眯着眼看向眼前这个苍白疲惫的人,忽然觉得沈迭心仿佛快要消失了那般。
他握紧沈迭心的手,却好像怎么也捂不热。
“你要是听话,想要什么都会有……但你要听话。”
谭臣说。
合同里也这样写。
需要沈迭心履行的最大职责就是听话。
谭臣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无论是明示还是暗许,谭臣给的所有,沈迭心都要受着。
但沈迭心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少。
或者说,沈迭心的极限将至。
他就像谭臣手中被操控的蝴蝶标本,死一般地沉默听话。
可死物也有破碎的时候。
沈迭心不是完美的蝴蝶标本。
他没办法掏空内脏,把自己关进谭臣准备的玻璃罩子里。
“我想和你谈一谈。”
沈迭心轻声说。
这是沈迭心第一次提出沟通的要求。
他心里装着太多事。
像一个外观漂亮饱满的布偶娃娃。
但拉开身后拉链,只会“卟”
一声掉出满地垃圾。
他已经被无限拉开,薄地马上就要断裂。
“我们谈谈,好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