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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恢复对外界感知的连家骐在记忆力方面表现出一片空白,最初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记得,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般对自己所处的世界感到陌生与困惑。
耐心地治疗、慢慢地调养了一段时间后,连家骐渐渐恢复了部分记忆。
他记起了家人,却不记得近期内发生的事情,困惑不已:“爸,我怎么了?为什么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连胜杰一颗心像被电钻钻着似的,血肉模糊地痛,但还要佯装若无其事:“你出车祸进了医院,因为颅外伤导致淤血压迫视神经,所以暂时看不见,等过几个月游血慢慢散了就好了。
放心吧,没事的。”
这是连氏夫妇和连家骥商量后拟定的一套说辞。
无论如何,现在还是连家骐的初步康复期,他们不愿意现在就让他知道真相,不想给他带来那么深重的打击。
因为年轻,连家骐的身体机能倒是恢复得比较快。
但是他的记忆力明显不如以前,很多事情他记不住,很多东西他叫不出名字,比如他渴了想喝水,话说了说了一半却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妈,我想喝……喝……喝……”
像一个刚刚学说话的小孩一样,他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想法。
甚至还不如小孩子,小孩子可以学得很快,但是他上一秒刚学会说“喝水”
,下一秒又会忘了。
医生说这是必然现象,脑部受伤昏迷后苏醒的病人,几乎都要经历这样一段重新学习并适应的过程。
连胜杰忧心忡忡:“那他这种现象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复?”
“很难说,有些人恢复得快,有些人恢复得慢,别心急,心急也没有用,慢慢来吧。”
叶田田却是最心急的一个,因为连家骐一直不曾记起她,这让她很难过。
她天天都来医院看他,可是纵然她整日都守在病房不离开,连家骐也看不见她。
有时候她也帮忙喂他喝水、吃东西,他却以为她是护士小姐,礼貌地道谢。
这让她心如刀绞,痛楚难当。
这天,叶田田又一个人躲在病房外暗自垂泪时,连家骥走出来对她说:“我哥已经不记得你,其实你也没必要再来了。”
“不——请让我继续来看他,求求你。”
连家骥叹口气:“我不是故意要难为你,而是为你好才这么说的。
我哥现在这种情况,你有什么理由还留在这里。
你还年轻,外面还有大把机会的。”
上次叶田田一个人勇敢地打得霍启明挂了彩,这件事让连家骥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
无论如何,她替他做了他原本想做的事,揍了霍启明一顿,一个女孩子能这样做实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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