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信的话也毋庸置疑,起码那样一副现场,连我都觉得自己逃脱不了责任。
如果不信……
想了个开头,我便自动把这个假设去除。
我要是季南安,我都没有不信的可能。
好吧,就算向姗不是我主动去推倒,那我也是间接助力。
假设,假设0.01的可能向姗不是故意表演,那是因为什么?我推自行车推的太急了,她想拽我的车,一下子没有控制好力道?
我在这样的可能中辗转游移,居然没有看到那个人已经来到我身边。
“董事长,”
他站在我面前,“您如果觉得不便,可以让保卫部的人加强安保。
没有必要自己骑自行车上下班。”
说完,又递过来一张表,“我让他们重新部署了一下工作,明天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瞥了一眼那表,密密麻麻的,全是安保记录。
“我以为你会过来兴师问罪。”
“她自不量力摔倒,和您没有关系。”
“这是她说的?”
我有些讶异,那些在脑中错综纠葛的各种阴险假设一下子挑开,反而觉得茫然。
他点头。
“原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大义凛然,万分愤慨的问我为什么用尽阴谋。”
“我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人。”
他看着我,良久,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原来,你就是这么信我。”
这是我们在短短不到一天内,第二次谈到“信”
这个词。
我看着他的眼睛,仍是深邃黑幽的望不到底。
我想告诉他,我想信他,只是身份不允许,我的能力达不到。
他太深,我过浅。
如同姑姑说的那样,我已经沉沦了半截,明知道前面危险与诱惑并存,却不敢奢望品尝那样的滋味。
在我的宁嘉,他可操控一切,而我,却可悲的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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