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不再来找我。
咫尺之遥,却像是隔了整个天下。
我想,这也许是他巴不得要的结果,以前,便是我主动提出的这个荒诞的“合作方式”
,人家原本就不想要这样的方式联系,是我逼迫所以才无奈同意。
所以,现在我又解除关系,正好给了人家自由。
多好的自由啊,我心酸难当,从此可以不用见自己讨厌的人,这是多好的自由。
日子增加,我的体重却在飞速递减。
我自己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这一段不可称为“恋情”
的感情,实在是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
而媒体上都以一种看热闹的态度推测,说宁嘉董事长宁蔚因为情场失意,形神憔悴,实在是可怜。
我变得寡言少语,实在是懒得去解释这些事情。
这回媒体态度倒是呈现“百家百言”
的局面,有同情我,指桑骂槐的说季南安不是东西的;有说我无能,猜测宁嘉基业将在我手下垮塌的;还有人说我是心机深重,现在退这一步,恐怕是故意示弱,争取积蓄力量一网打尽一切的。
老妈成天拿着那些报纸义愤填膺,她的意志善于随着报纸的倾向随之转移,所以日子一长,就难免出现一种类似于“魔障”
的时欢喜时恼怒的癫狂状态,“蔚蔚,”
她又拿着报纸到我面前,“你瞧瞧她们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你比不上向姗,被人甩了?***太过……”
我伸出食指放在鼻尖,适时制止她的大义凛然,“妈,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你管她们呢。”
“不是,你看他们,今天这样说你好,明天又完全反过来说,好像那个作恶的又是你,”
老妈替我不平,“她们这些东西,仿佛什么人在她们眼里都是不可靠的,都是琢磨不透的,都是……”
“妈,”
我看着她笑笑,“这才是正常。”
“什么?”
“媒体不一个态度,各有各家的说法,百花齐放,这才是正常。”
我微微眯起眼睛,“世界上何其不有,这么多些人,这么多个脑子,这么多颗心,众口一词才是最大的虚假。
唱黑脸,唱白脸的都有,这才显得和谐。”
“蔚蔚,妈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老妈纳闷,“你那意思,别人夸你损你都不一样还就对了?”
我点头,唇角微勾,突然想起之前某件事情,不由轻笑。
反正和老妈解释不明白,我干脆闭目养神,将报纸垫在屁股底下,再也不给她琢磨的机会。
老妈嗔怨我几句,还没说完,我便听到外面响起熟悉的脚步声,人未见,声先到,“嫂子,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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