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大双眼,明川新惊诧地瞪着我,“小真,你没搞错吧!
你让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监军大人,跑去盯联络兵的梢,等等!
牧野,我刚才耳朵出问题,听错了是不!”
用力揉了揉耳朵,这小子一把抓出个正在玩牌的副将。
被抓住的副将,丢下手中的牌,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明川大人,您和驸马大人的事儿,可别扯上在下,在下还想留个脑袋回中州呢!”
“呸!
没义气!
以后军中别想让我给你弄酒喝!”
低声诅咒了一句,这小子转头又对我哭丧了脸,展开无人能及的“歌喉”
,悲声惨叫。
“啊,天理啊,何在啊!
啊,人间啊,惨剧啊!
啊……我这就进城看看。”
假嚎停止在我捏紧的拳头后,某人脸上挂满了灿烂的笑容,跃马进城。
握拳大力砸在树干上,我瞪着他的背影,狠狠骂道:“哼!
玩忽职守!
不可原谅!”
“说得极是!”
“偷懒是不对的行径!”
“就是就是!”
众副将七嘴八舌附和着,一回头,继续三吆四喝地打起了牌来。
看得我眼睛都快直了,这、群、没、追、求、的、家、伙!
日头渐落,眨眼又过了半炷香的工夫。
正当我等得海枯石烂、肝肠寸断时,沐颜轩赫然睁开双眼,鬼魅般移影在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心跳也少了一拍,最近经常这样呢,不是得了什么病吧。
沐颜沉声道:“请元帅发令,准备攻城。”
“攻城?”
“是的,落日之城已非昔日城池。”
淡淡睇着渐渐被玄青色吞噬的天空,沐颜轩俊秀的侧面,恍如冰雪,优雅冷静得近乎残冷。
一听这话,众副将立刻丢下手中的牌,一个个沉着面色,聚集在我们周围。
“沐颜将军说这话,可有证据?”
“若判断失误,将军可能承担失言的后果?”
“这事儿,还需探查明了……”
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沐颜轩只管静静听,清冷的眸,看不见分毫情绪波动,仿佛是冰寒已久的水,璀璨夺目的亮,却淡漠地仿佛置身事外。
一时间,我几乎就要那么信了他的话,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自己从他的目光中抽离。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抬手制止了副将们的议论,坚定地看着他俊秀中透出冷冽的冰眸,一字一顿道:“给我一个攻城的理由。”
双手抱胸,沐颜轩眼角赫然闪过道不屑,但是半晌后仍然开了金口:“联络兵接二连三失去踪迹,明川监军进城后久不传消息。
如果说联络兵偷懒,失去踪迹倒也罢了,但是明川监军呢?身为监军,他是最不可能玩忽职守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进城的联络兵和明川监军,都被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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