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拿起点东西,他都止不住想,蒋晓曼会不会来找他,只是没有等到她,而且在那个生日会之后,她销声匿迹。
说来奇怪,她的影像,她的笑容,甚至她的眼泪,反而更加清晰。
周末回了家,饿的时候,突然想起她家那包子的味道,松松软软,带着些些的甜,索性去买包子,出门时把眼镜也戴上,或许选包子会更加清楚。
一次,两次,三次……
到后来他就不数了,然而走在街上,校道上,图书馆的电梯里,会想象着她突然从哪里蹿出来,喊严子颂。
然而,她消失了。
就这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没有问,只是想着消失了也好,但那样一个清晨,在他几乎放弃,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从门外冲进他的怀中,用一种久违声音说——
严子颂,我想你。
他居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她对凰戎说,“你好,我是严子颂的女朋友。”
女……朋友么?居然……无法否认。
他静静的吃着她准备的面条,面条软软的,味道也太咸,可是他觉得很好吃,慢慢的吃完,然后抬头望着她,迟疑了片刻才问,“你明天……还来么?”
还有,想你。
他来找我了
期末考试在延续三个礼拜之后,终于结束了。
我学业摆第一,爱情靠边走,没理严子颂。
然后,暑假来临。
学校各年级各系别之间放假日期有所不同,我和严子颂,时间刚好是错开的。
考完试给了我宿舍这群姐妹一人一个拥抱,就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回了家。
第二天突然兴起,没给自己犹豫的空间,就背着行囊去了爷爷家。
我妈指着我的背影对我爸说,你女儿疯了。
我也觉得我疯了。
我把行囊放下的时候,爷爷正坐在高堂之上发呆,远远瞥去眼屎还没清理干净。
我走过去拍了他老人家一下,说,爷爷,伺候您老人家来了。
接着我就主动去扯猪草,喂牛。
我那群堂兄弟堂姐妹都觉得我吃饱了撑着,大义凛然的告诉我他们家猪吃饲料。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总是围着我打转,我想他们其实很想亲近我。
我突然颇有感慨,我是独生子女,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理所当然的孤独,但眼前这群人,都是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入夜后周围都是黑乎乎的,隔老远才一盏昏黄的路灯,一大群的飞蛾虫蚁绕着那灯光飞来飞去,轻舞飞扬,颇有意境。
从窗口望出去,田间虫鸣,及膝的杂草丛生,憧憧山影,一派乡野气息。
爷爷家还算富裕,房子占地很大,都粉刷过的,装了纱窗,然而墙上常常伺伏着三两只很大的蜘蛛,惹得我时不时抬头,怕它们突然从天吐丝而降。
只是没什么夜生活,门外一根天线就收到七八个电视频道,网络不知道是不是线路过长,老是开个网页断一下,没什么上网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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