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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我房间,眯着眼张望着,然后望了望那张引人遐思的床,再摸了摸我的书桌,便站在原地。
他说,“这房子看起来住了很多年了。”
“看出来了?”
我笑,打从我出生起就住在这儿,一直没搬走过。
这些年房价是一涨再涨,我妈毁得肠子都青了,当初她们单位的集资房,她嫌贵没买,结果当初那笔钱的本金加利息,顶多就在两条街外那小区里买一个厕所。
还得交一千多物业管理费。
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
他轻轻走到我床边坐下,然后侧头望着我突然问,“蒋晓曼,我们能走多远?”
“……”
我不懂为何会因为这句话被感动,我也走过去,坐在床的另一侧,和他呈背向对角,然后我说,“严子颂你喜欢我吗?”
他没说话,只是我感觉到席梦思微微下沉,我撑着床边的手,突然被他履上。
熨烫的,驱走寒冬。
他又说,“我没钱。”
“然后呢?”
“我会赚。”
我沉默了会,“嗯。”
我知道,这是他给我的承诺。
了不起我养他一辈子呗。
我放任身子后仰,半倚在他一边肩膀上。
一直到受不了老妈时不时在外边走来走去的身影,倏地一个箭步蹿起,将门用力扳上,反锁。
回头色色的笑笑,搓了搓手,“严子颂,我们来干不纯洁的事吧!”
“……”
我妈开始用力的敲门。
**
大年初一的早上。
我醒在严子颂的怀中。
当然,什么都没干。
天气很好,除了一点点冷风,但在冬阳暖暖的照耀之下,竟透着几分和煦。
兴许是因为美好的心情。
我妈黑眼圈那真叫一个恐怖,不过我该在的那层薄膜,没穿没烂,担心个毛!
早饭后和严子颂下楼。
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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