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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也想挽着他的手,向朋友们炫耀,我想在宿舍人面前也接一两个电话,然后看她们羡慕的样子。
我们其实接过吻,我们尝试过在雨中漫步,甚至一起打过电动,我给他做过饭,他吃我煮的面条,带我去看他去世的爸爸,他说给我一个婚礼,他一个笑容就能让我感动……
可是,我不满足,真的不满足。
我反反复复的问我自己,寻求答案,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敏感,总有种一触即发的压抑,我突然变得尖锐……
在阔别童年之后我突然开始了恶作剧,顾不上恶心,把蟑螂的尸体放在我看不顺眼女生的饭盒里。
我在课堂上和教授拼了命的争执,看着他吹胡子瞪眼睛,胡乱说着不知从哪听回来的野史。
我质疑班委的决定,不配合集体活动,我开始……
神憎鬼厌。
他们说,蒋晓曼是不是个变态。
宿舍的人也受不了我,小林子,雷震子,小咪,从开始的劝说,到后来的沉默,最后甚至选择孤立。
我没有电脑,不想看书,手机里也没有想联系的人。
我被唾弃了。
我一点也不高兴。
更不需要同情。
我突然想起婷姐曾经的限期论,在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莫名其妙的中断时,我有点揪心的想着,什么时候会是我给严子颂的限期。
我在本子上反反复复的写着严子颂,我已经知道该怎么把这三个字写得漂亮,在本子快被填满的时候,我在宿舍里问,严子颂有没有来找我。
没有一个人吭声。
我含着眼泪扬扬嘴角笑,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
我不是变态。
爱情不是唯一。
我爱你。
我决定不爱你。
**
七月初,我们进入期末考试周。
在无端的发泄后,我归于沉默,长久的沉默,不想说话。
宿舍的其他女孩,仿佛是受我情绪影响,对话都少了,加上雷震子和小咪还是有点不对盘,有时一整天宿舍里都没人吭声。
徒生压抑。
我妈说的对,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一个人的肆意妄为,很容易影响周遭人的情绪。
我想起她以前叱责我的,说我太过自我。
可是,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僵持。
考试基本考一门休两天,我翻着书躺在床上,饿着肚子,又或许突然变热的天气,令情绪恹恹的,不想动。
小林子从床边突然递了个面包给我,我怔怔地望了那面包一眼,眼泪刷的就被逼了出来。
然后我接过面包像个孩子似的边咬边哭。
小咪就在下面问我,“我还有方便面你要不要。”
我眼泪更是流得凶,蓦地又听到雷震子开口,说,“中午我们宿舍一起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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